“去哪呢?怎么不在家?”司徒煜坐在沙發,抖著雙腿不停的換臺,琪琪不在家真心無聊。
“在醫院?!?
司徒煜按遙控的手頓住,皺著眉問:“怎么了?怎么會在醫院?”
“杰哥懷孕了,但情況不是很樂觀,留院觀察,我在這里陪他?!彪m然感覺到他的緊張,但之棋沒有很開心,反而對他的關心充滿了罪惡感。
他這樣的身體……
“小叔現在怎么樣?”
“睡著了。”之棋說,低頭看了下手表才發現時候不早了,“杰哥應該快醒了,我去買些吃的回來。”
“什么時候回來?”司徒煜問。
“杰哥沒人看著我不放心,所以今晚不回去了?!边@時的他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司徒煜。
“小叔什么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要臥床一個月?!?
“那你也要在醫院照顧他一個月?”
“……”之棋回答不上來,干脆就沉默。
“我過去看看。”司徒煜道。
“別過來了,你過來又能改變什么?你來只會引起騷動,明天又該上頭條了?!敝逵行┦Э?,話說出來自己都怔了,他怎么會這么暴躁?
那邊的司徒煜沒說話,兩方都沉默著。
之棋嘆了口氣,一臉愧疚的喊了聲,“小煜……”
“恩?”
“我剛才……對不起?!彼裉煨那檎娴牟皇翘?。
“沒事,我也就說說。”司徒煜平靜道。
“恩,等明天木嫂過來,我就回去。”
“恩,別太累了?!闭f完,司徒煜便掛了電話。
聽見嘟嘟的忙音,之棋有些出神的看著手機,不去想司徒煜是否生氣,悶著臉下樓,給司徒諾杰買些吃的。
“杰哥他們也回來了?”看見熟悉的車牌號,之棋眼前一亮。
司徒老爺子一共有三個孩子,司徒諾杰是最小的,今年四十歲了還沒有結婚,因為只比自己大十三歲,所以之棋平時都稱他為哥,沒少被司徒煜吐槽。
果然,司徒煜下一秒就翻了個白眼,“叫哥顯得你老,硬生生的把自己也喊老了一輩,你該叫叔!”
之棋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自顧的先下了車就往左邊那棟別墅走去。司徒煜撇撇嘴,下了車跟在他后面。
兩人同時進了屋,所有目光都往他們身上看,最先開口的是司徒諾杰,“之棋回來了?”
之棋微笑著點頭,叫了聲爺爺之后又分別把在座的長輩都叫了一遍后靜靜在司徒諾杰身旁坐下。
“爺爺,爸,二叔二嬸,小叔。”司徒煜則顯得有些訕懶,各問候一遍也靠在之棋身邊坐下,掏出手機亂點亂劃。
司徒煜的父親是長子,今年五十多歲了,歲月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只是臉上常年刻板,看起來很嚴肅。
“好了,人齊了,讓木嫂開飯吧!”司徒家威望最高的司徒老爺子司徒觀南開口,聲音帶著老人常見的滄桑沙啞。
司徒老爺子今年七十三歲,歲月把他的兩鬢染白,雖然患有心臟病,但由于調養得當,看起來還是很硬朗,眉宇間隱藏著絲絲威嚴。
晚餐在一如既往的安靜下結束,大家都很默契的坐在客廳,司徒老爺子在之棋攙扶下在正中間的黑色真皮沙發坐下。
“爸,你今天想說什么?”開口的司徒煜的父親司徒諾森,過于刻板的臉上架著一副金色無框眼鏡顯得嚴謹成熟,一股成功人士的氣質表露無遺。
司徒諾森冷情,連司徒煜的生母都是商業聯婚得來的,但因為生母身體不好,在生司徒煜的時候更是大出血,雖然搶救回來了,可身子一直很弱,沒幾年就逝了,那年司徒煜才七歲。
“我想啊!司徒家冷清了這么久,什么時候才能熱鬧起來。”司徒輝回憶起以前的日子頓時感嘆。
司徒煜歪頭跟之棋翻了個白眼,用嘴形和他吐槽,看吧,又來了!
之棋面目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又認真的看著司徒老爺子。
“爸,小煜不是也經?;貋砺?!”還沒結婚的司徒諾杰聽了這話也是渾身一抖,不自在的動了動腿。
司徒輝瞪了眼小兒子,唯一一個孫子都二十好幾了,和司徒諾杰一樣,一個說要演戲不肯結婚,一個說要藝術不肯結婚,他想抱曾孫??!
“你閉嘴!”他現在是想抱曾孫了。
司徒諾杰摸摸鼻子訕訕的閉了嘴,乖乖坐著不說話,免得再被殃及。
司徒諾凡輕笑出聲,摟著身邊的男人不說話。
司徒諾凡身邊的男人是他的男妻華仲謙,在這個社會,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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