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棋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已經(jīng)半躺在司徒煜腿上了,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呢?”
“我們先實踐生孩子的過程。”司徒煜笑著說完,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身↑下。
“什么?”之棋羞紅了臉,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說,我們先實踐一下生孩子的前戲。”
之棋漲紅了臉,“你胡說什么?”
司徒煜笑著沒說話,捧著著他的臉緩緩低下頭,眼看就要親上了,驚得之棋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下意識的閉上眼,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嘭嘭的在跳動。
然而,預(yù)期的親吻并沒有到來,他試著睜開一只眼,看到司徒煜已經(jīng)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了,瞬間就像被人從頭倒了一盆冰水,冷得他腳底發(fā)涼。
他怎么會忘記,司徒煜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深吸口氣,之棋努力讓心里的悸動平靜下來,面目表情的看著他,“好玩嗎?”
司徒煜還在笑,捏了捏他沒有瑕疵的臉,“棋棋你臉紅的時候真好看。”
“起來!”之棋拍開他的手。
“好了,別生氣,我們說正經(jīng)的。”司徒煜收起笑,挪開身體讓他坐起來。
之棋簡直不敢相信他還有什么正經(jīng)的話要說的,坐起來和他拉開些距離沒說話。
司徒煜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有些訕訕的暫時收了玩心,“明天的行程滿嗎?”
之棋聞掏出手機翻了下日歷后說:“還好,只有三支廣告要拍。”
“好。”司徒煜點頭,然后說:“那明天我們抽空去把證領(lǐng)了。”
之棋一驚,“你來真的?”
“當(dāng)然,不然爺爺不會放過我們的。”司徒煜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我以為只是為了應(yīng)付一下,不需要真正結(jié)婚。”之棋眼里閃過一絲驚慌。
他怕,他怕自己會當(dāng)真!
“你以為能瞞住爺爺?”司徒煜翻了個白眼,他一點都不懷疑明天不把證領(lǐng)了,后天就會被召回老宅。
“……”之棋語塞,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確實,老爺子一定會查的,畢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催婚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確定下來了,還不追緊才怪。
“你不用顧慮太多,我們婚后的日子還是一樣的過,等哪天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們就離婚。”司徒煜說著突然湊近他,低沉的加了句,“當(dāng)然,我希望你喜歡的人是我。”
聽到最后那句,之棋愣了幾秒,就那樣看著他。
司徒煜卻突然笑了,“棋棋,你又臉紅了。”
之棋回過神來,猛的站了起來,把司徒煜嚇了一跳,無視掉他無辜的表情,推了下眼鏡轉(zhuǎn)過身,艱難的咽下口水。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就往自己的房間走,身后傳來司徒煜大笑的聲音。
關(guān)上門,之棋才敢大口大口的吸氣,聽著門外的笑聲,心身都有些疲憊。
想到明天可能要發(fā)生的事,他突然有些心酸,要是真的……
就好了!
晚上七點多,面館的客人也只有零丁的幾個,之棋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看了下手機,發(fā)現(xiàn)司徒煜五分鐘前發(fā)來了一條語音信息。
“棋棋,你回來沒有?”
之棋嘆了口氣,用文字回復(fù):剛剛點了拉面,等著!
發(fā)完便緊盯著屏幕,擔(dān)心自己再一次錯過他的信息,可發(fā)出去很久也沒有再回應(yīng),想到他可能是去洗澡了便任由屏幕暗下去,自己卻再一次陷入沉思,直到……
“來,小伙子,你的面好了。”
一陣粗獷的男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猛的回過神來,微微笑著接過并問價錢。
付了錢出門,看了眼手機,司徒煜還是沒有回信息。
嘆了口氣,想到他可能在等自己,看了看黑暗的小巷便快步往回走。
回到房間,他發(fā)現(xiàn)門居然沒鎖,還沒來得及想別的就聽到房內(nèi)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之棋皺了下眉,推門進去,看見玄關(guān)的高跟鞋時涼了口氣,一步比一步更沉重的往里面走。
他看到,一男一女正面對面的坐著,手里各執(zhí)一份a4大的白色劇本,不知道聊及哪個話題,吳莉萊一臉羞澀的低著頭,司徒煜則咧嘴笑著。
司徒煜抬頭看見之棋回來,立即放下劇本去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買了什么?”
“拉面。”之棋面目表情的放面放在小桌子上,不經(jīng)意的瞥見司徒煜的手機隨意扔在床中間。
虧他還一直在期待他的回信,原來是有人上門了,呵呵,之棋在心里自嘲的笑笑。
“原來助理是出去買飯了,聞著好香哦。”吳莉萊一副‘我也餓了’的可憐樣子,讓人都不好意思不邀請她。
果然,之棋下一秒就問:“要一起吃嗎?”
“可是……助理不是只買了兩份嗎?”吳莉萊紅了紅臉,她不想拒絕。
“還有些小吃。”之棋推了推眼鏡,以助理的姿態(tài)點了下頭,“你們吃,我自己再出去買就行了,不知道你會過來,不好意思。”
司徒煜看著那壓低姿態(tài)的舉動皺了皺眉,面色如常的看向吳莉萊,“今天有點晚了,又坐了一天的車,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你助理也該找了。”
之棋略驚訝的看著他。
吳莉萊沒想到司徒煜竟然沒有很風(fēng)度的讓她留下,愣了愣,白著臉點了點頭,“好的,今天辛苦了,謝謝situ老師。”
“不用客氣,我送你。”司徒煜微微笑著,似乎一點也沒有覺得尷尬。
“不用了,就在對面房間而已。”吳莉萊擺手拒絕道,后退兩步彎了個腰,便抱著劇本出去了。
司徒煜還是跟著去,確定她進了對面房間才關(guān)好門回來。
這時之棋已經(jīng)把兩碗面拿出來,劣質(zhì)的打包盒裝著卻不影響它的味道,讓人聞了食指大動。
“真的很香。”司徒煜接過他遞過的一次性筷子,毫無形象的低頭抿了口湯,“味道不錯。”
“吃吧!等下要糊了不好吃。”之棋面目表情的推了下另外打包的煎蛋和花生米。
司徒煜盯著他的臉,摸了摸鼻梁骨,“棋棋,你生氣了?”
之棋心一顫,卻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為什么生氣?”
“吳莉萊的事。”司徒煜指出。
“這有什么好氣的?”之棋反問,實際上他確實有些不舒服。
他出去買個飯,回來就有人找上他……對戲!他看到還好,可要是被人拍到了,就不是對戲這么簡單了。
他知道司徒煜不會沒有想過這一層,可他卻不懂他,明明知道后果卻還要這樣做。
“沒生氣?”司徒煜又皺眉,有些挫敗,“不吃醋?”
“不會,我知道這是你的工作。”之煜把荷包蛋夾到他碗里,“吃吧!”
去特么的工作!
司徒煜忍不住在心里低咒一聲,咬了口荷包蛋,意外的覺得還不錯,雖然跟他家棋棋做的還差一點。
吃完面收拾好桌面,之棋從箱子里有了套睡衣,準備進浴室。
“你干嘛?”司徒煜雙手枕在頭下,翹著二郎腿半躺在床上,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見他要去浴室便忍不住叫住他。
“換衣服。”話音剛落,門上就被鎖上了。
“……”司徒煜語塞,心里無比郁悶的想,你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剛剛不也當(dāng)著我面換?現(xiàn)在是在害羞?
換了衣服出來,才看了眼司徒煜,“洗澡了嗎?”
“沒有……”
之棋沒有說話,把衣服掛起來走到自己床上,掀開被子準備睡覺。
司徒煜見狀,瞪大眼痛苦道:“棋棋,你要和我分床睡?”
之棋沒有回答,閉著眼想剛才所見的場景,心里悶悶一痛,但同時也告訴自己,那是他的工作,這種情況不會只有一次,以后可能還會有更多,他得習(xí)慣。
見他沒理自己,司徒煜嗷叫一聲,鞋子都沒穿,長腿一跨就跨了過去,掀起另一邊被子,結(jié)實的把他抱著。
之棋嚇了一跳,低聲道:“你干什么?”
“睡覺。”
“你還沒洗澡!”之棋無奈道。
司徒煜:“……”
“快去。”
司徒煜沒動,抱著他的腰不撒手,直到之棋又再說了一遍才不情不愿的下了床。
聽見身后的聲響,之棋扭回頭看也一眼,“……”
只見司徒煜把箱子里疊得整齊的衣物全部扔上床,皺著眉似乎有些苦惱。
過了會兒,之棋實在忍不住了,“你又在干什么?”
“找睡衣。”
“你不是說不用帶嗎?”
司徒煜:“……”他說過嗎?
“你說酒店有浴袍,不用帶睡衣的。”之棋提醒道。
因為s鎮(zhèn)的拍攝為期半個月到一個月不等,為了不讓人懷疑,之棋和司徒煜是一人拿一個行李箱的。
早上收拾衣物的時候,司徒煜隨口說了句不用帶睡衣,他就真的沒給他放進來了。
司徒煜進了一趟浴室,出來時笑得邪惡,拿了條黑色內(nèi)褲說:“行,我去洗澡了。”
“……”之棋無以對,不知道他在興奮什么!
等司徒煜出來,之棋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背對著浴室方向側(cè)臥著的身體微微綣著。
司徒煜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腰間僅用浴巾圍著。
其實他剛剛突然興奮的原因就是……這賓館,連浴袍都沒有,只有兩條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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