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r[花]:可,我現在就為你清空檔期。
林明翡唇角微揚,將手機扔回兜,一抬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杵在檢查室跟前。
夏瞳懷抱著粉色的ai機器人一動不動,他耷拉著小腦袋,渾身散發著委屈的氣息。檢查室的護士也不忍心催他,事實上對著那份“拒絕無痛”的申請單,這俊俏小o已經叫人心疼死了。
這時一個穿著工裝褲和休閑衛衣的年輕alpha走近,一手抄兜,前傾身體沖夏瞳打了個招呼,“嗨,又見面了。”
這alpha生的肩寬腿長,帥的跟男明星似的,護士一時挪不開眼,只能抬手捂著微微發燙的臉蛋。
夏瞳循聲抬頭,“咦,好巧?!彼麖澞恳恍?,很快臉色又暗了下去。
林明翡看向護士。
“他怎么了?”
護士只當他們倆是朋友,便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抱怨:“這個小可愛的對象禽獸不如啊,逼著他做有創檢查還不讓打麻藥,小可愛怕疼又沒帶錢,不知道怎么辦呢!”
林明翡從護士那兒接過申請單看了眼,回想起先前這小o在急診被alpha信息素嗆得直哆嗦卻沒人管的樣子,眉峰輕蹙。
“這樣,你自己簽無痛的同意書,麻醉的費用我給你付?!彼尖馄虒ο耐?。
“哎?”夏瞳詫異的揚起眸。
他櫻色的小嘴微張,眼睛里的水汽像是要溢出來,實在是軟萌可欺,林明翡頷首,語氣愈發溫和:“怎么了?”
“你是alpha嗎?”夏瞳盯著他,巧克力色的瞳仁溫柔而專注。
“是啊。”林明翡失笑。
“同樣是alpha,為什么鄭林川跟你一點都不一樣。”夏瞳自自語。
這問題林明翡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覺得這小omega傻乎乎的:“人跟人本來就不一樣,見多了就不奇怪了?!?
夏瞳沉默。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绷置黥湔f。
“我不是擔心這個。”夏瞳低垂眼簾,清潤明亮的嗓音里注入了一股無形的剛硬:“我只是在想為什么他讓我做檢查我就要做檢查,他不讓我用麻藥我就不能用麻藥,憑什么呀?”
他抱著那個小機器人的臂彎緊了緊:“這個檢查我不做了,我要去問問鄭林川!”
“好鴨好鴨!我支持你去討個說法!”護士早就義憤填膺了,激動的握拳:“實在不行就甩了他!天底下的好alpha那么多不差他一個!你身邊這個就不錯!”
“咳,倒也不必?!绷置黥淇扌Σ坏茫p輕咳嗽了一聲:“加油,小可愛?!?
夏瞳被鼓舞了,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護士姐姐,也謝謝你——”他對著林明翡倏地語塞:“我要怎么叫你呀?”
“林明翡,雙木林?!?
“林大哥!”夏瞳笑出兩個梨渦:“那我走啦!”
他轉身跑遠,那脆生生的一句“林大哥”卻久久地縈繞耳畔,林明翡注視著他的背影,抬手摸了一下心口。
癢癢的。
夏瞳一路小跑,正巧撞見鄭林川在走廊盡頭打電話,走廊空曠,那些內容一字不落的落進夏瞳耳朵里。
“媽,早說世界上哪有什么智慧與美貌的化身,夏瞳就是個殘次品沒跑了,就當那些錢都打水漂了?!?
“反正也生不出孩子,不如讓我玩玩,玩夠了再趕他走,怎么樣?”
“怕什么遺棄罪啊?他告到omega保護協會也沒用,我爸不是認識那兒的人嘛!”
夏瞳的眼神微凝,他撅了一下嘴,小步小步挪過去,平聲道:
“鄭林川,那個報告說要等一個星期才出?!?
鄭林川掐斷電話,不疑有他:“這么久?個破醫院干什么吃的?”
“是啊,效率好低哦?!毕耐y得附和了一句,神色微妙。
兩人打道回府,鄭林川中途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喝酒,就把夏瞳就近扔在了路口。夏瞳小跑回家,從床下拖出一個旅行箱。
他邊收拾衣物邊凝重地問:“德邦,他們為什么這么對我還能心安理得呢?”
德邦在地上來回轉動,沖他伸出圓手,嘎嘎道:“因為你不夠威猛強大,只能依附他們。”
“亂講!”夏瞳生氣了,兩腮鼓鼓:“我要離家出走!我才不要依附他們!”
“可你沒有生存能力,小金絲雀?!钡掳顭o情的拆穿。
夏瞳輕哼,他靈機一動,跑進鄭林川的房間。
鄭林川是個敗家子,喜歡買各種奢侈品,偏偏又喜新厭舊,舊貨就一起堆在一個抽屜里,長時間不打理都落灰了。夏瞳將那一抽屜的名表袖扣都倒進了行李箱。他還給鄭林川留了張便簽,口吻凄慘卑微,虛情假意的抒發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滾出家門今后你若安好我就是晴天”的中心思想。
依照鄭林川的性格,發現這堆舊物丟失估計得是好幾個月以后的事了。
“讓你欺負我?!毕耐翢o負罪感,帶齊證件,他瀟瀟灑灑地出了鄭家大門,不知怎么的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他就有一種特別的能力,總能很快地從消沉失落里抽身而出,變得快快樂樂。
“我現在這樣像不像一個獨立又威猛的omega啦?”他信誓旦旦的問德邦。
“不像。”德邦閃爍了一下led燈,認真的回答:“像個在逃的迪士尼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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