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是造地設的一對。
這樣......也能扯到造地設的嗎?
林明翡望著夏瞳的眼眸,小omega的笑眼彎彎的,亮亮的,眼?與瞳仁的界限分明,其中的光澤閃爍,猶如懸在際的皎潔月光,一絲塵埃也無。alpha一時愣怔,后冷丁地微笑了?來。
林明翡有時候覺得夏瞳是個挺奇怪的小生物,好像無論經(jīng)歷多波折都絲毫會影響到他明鏡無塵的內(nèi)心,只身邊的人難過,他就會立刻露出專屬于夏瞳的真嬌憨的笑容來,用身上那種暖暖的小太陽一樣的能量來感染別人。
顧東升在旁邊兒一聲響的觀賞著這兩個人你推我往的傻樣子,半卻連個實質(zhì)性的進展都沒有,禁頗有感慨的“嘖”了聲,夏瞳和林明翡像是被驚動,一塊兒扭過頭來,就?顧東升從他的小攤車里摸出了一聽啤酒,拉拉環(huán)兒,任由?色的啤酒沫濺上自己的指尖,滋潤的暢飲。
“我說你倆也太能美自己之間這關系了,什么就造地設了,造地設這是一褒義詞,你倆這應該叫什么鍋配什么蓋,或者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林明翡:“......”
這老東西狗嘴里吐出象牙!
夏瞳那傻玩意兒絲毫沒有覺得被冒犯了,還非常愉快地拍著手道:“這個說法也好有意哦!”他笑瞇瞇的指了指林明翡,又指了指自己,“zero你是綠豆的話,那我就是看上你的王唔——”
林明翡的右眼皮子始有跳動的前兆了,趁著夏瞳傻拉幾的口無遮攔之前,他眼疾手快地去捂住了那張叭叭叭的小嘴,繃住地喝止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歡我了。”
“嗯嗯嗯!”夏瞳用力的點著小腦袋,一臉的誠懇,朝著林明翡釋放認可電波。
那廂,顧東升錢也賺到了,戲癮也過足了,還把多余的快樂都建立在干兒子的“痛苦”之上,此刻大腦里的多巴胺分泌過剩,感覺頗為飄飄欲仙。
“我看時候也早了。”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揮擺手心道:“你兩個也趕緊回去該干嘛干嘛,我嘛回家去睡覺了。”
“大叔你這就了嗎?”夏瞳眼巴巴的瞧著,還怪舍得的。
“那可,我跟你這群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能比了。”顧東升道。
林明翡從口袋里掏出一串新鑰匙,拋過去給顧東升,“大門鎖也給你換過了,這是新鑰匙,別再弄丟了。”
他板著臉教訓,顧東升卻以為意,反而老經(jīng)的笑嘻嘻著,對夏瞳炫耀似的擠眉弄眼:“看,我干兒子有用吧?什么都會,能干的得了哎。”
林明翡生怕夏瞳一秒就會說出“好羨慕你有zero這樣的兒子我也好想”之類的瞳瞳語,忙打斷他干爹推銷式的鬼話連篇,“說幾句吧,趕緊收攤了回家了。”
顧東升道:“行,反咱爺倆以后常在同一個城市,有的是機會?面,你有什么事記得來找干爹,千萬別害臊。”
林明翡:“......”
顧東升的這波父愛釋放的沒頭沒尾毫無征兆,他也知道顧東升說這話具體指的是什么,只是莫名的想?了他在國外看病的那兩年。
眼睛的遭遇他誰也沒告訴,包括顧東升,當時他知道影癥是器質(zhì)性的疾病,四處求醫(yī)無果之前,都覺得一切苦難望到頭,但他仍然覺得有必告訴別人,讓多一個人來背負這種沒有上限的絕望。他淡泊的像一葉扁舟,孤獨的漂洋過海......明明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如今回想?來,他竟然覺得很可議。那樣難挨又沒有盼頭的灰暗時光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度過了?換成現(xiàn)在的他,似乎是能忍受哪怕一點,光是用想一想的就感到心涼。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林明翡的緒還沒有轉圜過來,卻已經(jīng)提前看了一眼夏瞳,意識的。
一切改變的源頭就來自于這個小omega。是夏瞳改變了他。
大約是因為他的那種直?的關切一次又一次、知疲倦地被遞呈過來。自己的防墻壁壘被消磨了,裂了一個口子,他始學著通過這個口子接受別人的好意,比如顧東升的慰藉,自此就將這些外來的關愛納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內(nèi)里日漸柔軟。
當個軟體動物感覺......好像也還錯?
跟顧東升分道揚鑣之后,已是靜悄無比的后半夜,路邊的小吃攤都在陸陸續(xù)續(xù)的收拾自己的家當攤鋪,林明翡和夏瞳并肩而行,沿著漸漸寂寥蕭索的小吃街折返回基地。
“顧大叔對你真錯呀!”夏瞳將雙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在路牙子上面。
“是錯。”林明翡置可否,但頓了頓他又道:“但他絕對算上是個合格的家長,從他改行賣炸串兒就能看出來了。”
“為什么呀?”夏瞳問:“其實我覺得賣炸串比拍電影好鴨!我喜歡吃炸串!”
愧是單細胞生物夏小曈,林明翡無奈地失笑,“你別聽他說參加我的家長會有多么多么恥辱,其實他統(tǒng)共也沒參加幾次我的家長會,是睡過頭就是記錯時間地點,后來老師可能覺得我跟他是一脈相傳的著調(diào),所以就放棄拯救我了,也放棄邀請他參加家長會了。”
夏瞳被他逗的直樂。
“你沒上過學?”林明翡忽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