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strong><strong>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含胭35)正文,敬請欣賞!
34、好甜啊
吃過午飯,盧靜被樓上的牛大姐拉著去逛超市,臨近端午了,家里會有親戚來吃飯,還要包粽子,盧靜想去買點糯米和豬肉。
回來的時候路過shiningcoffee,牛大姐瞟了眼咖啡館的落地玻璃窗,拉過盧靜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家希貝,最近和這店里的瞎子不來往了吧?”
盧靜“哼”了一聲,說:“我們希貝只是發善心,與他是普通朋友,根本就沒有什么深入交往的。”
“那最好了,哎呦,希貝這么漂亮一個姑娘,那幾個月成天泡在這店里,和那瞎子混在一起,我們幾個老姐妹看了都著急。”
“別再說這個了!”盧靜心里不舒服,說,“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我看那大胡子也已經不見了好幾個月,我們家希貝最近也在認識新的小伙子了。”
牛大姐點頭:“知道知道,你們希貝總算是聽話了。”她想了想,又說,“說到那個瞎眼的大胡子,他是嘉興人呢,與我家老頭子是老鄉。”
聽到“嘉興”兩個字,盧靜立刻傻眼了,差點要蹦起來:“嘉興?你確定?”
“是啊,確定啊。我兒子有一次去他們店里坐,聽到他在打電話,說的是嘉興方,還和他聊了幾句呢。”
盧靜腦袋“嗡嗡”作響,想到前一天的晚上,童希貝抱著玻璃盆吃西瓜,說到第二天要去嘉興時的面容、語氣,那嬌羞的樣子,哪里像是去見老同學,分明就是去和情郎約會呀!
盧靜頓時覺得氣都有點喘不上來,牛大姐見她面色不對,急忙扶住了她,盧靜揮手搖頭,顧自腳步踉蹌地回了家。
她一直心神不寧,晚飯時還對著童大林發了脾氣,吃完飯,盧靜把一水槽的臟盤子留給童大林,自己抓著小包就出了門。
她到了shiningcoffee,推開木門進去,有服務員來招待她,唐飛和彎彎都不認得盧靜,盧靜就隨著服務員坐到了桌邊,她點了一杯茶,服務員在給她介紹點心時,盧靜直接開口問道:“小姑娘,我想問問,你們店里幾個月前是不是有個大胡子,眼睛不好的?”
服務員是年后才來上班的新人,回答:“哦,你是說我們老板吧?”
“老板?”盧靜又反應不過來了,“就是經常躺在那張沙發上,頭發蓬蓬的,胡子亂亂的,整日里戴個墨鏡的。”
“對,就是我們老板。”服務員微笑,“您找他嗎?他最近有點事,都不在店里。”
盧靜勉強接受下阿岳是“老板”的事實,繼續問:“你們老板是不是嘉興人啊?他最近是不是在嘉興?”
服務員提防地看著她,盧靜隨口整了兩句上海話,說:“我也是嘉興人,上次和他聊過,是老鄉呢。”
服務員立刻笑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他是嘉興人,這幾個月的確是回老家去了。”
盧靜道過謝,服務員就走開了。盧靜坐在桌邊,握著玻璃杯的手抖得厲害,她牙關緊咬,恨不得把杯子捏碎。
六月的嘉興南湖,艷陽高照,水面上泛起陣陣波光,晃得人眼睛都有點花。
童希貝穿著蝙蝠衫、熱褲,戴著大草帽和墨鏡,與阿岳在陽光下牽手行走。
荷塘里已經綠意盎然,圓圓的寬大荷葉一片連著一片,只是還不見荷花。鮮嫩的荷葉上滾動著水珠,隨著風的吹動層層起伏,蜻蜓點點,魚兒游游,空氣清新,一切都令童希貝心情愉快。
與阿岳一起坐游船時,阿岳對她說起嘉興的菱角:“南湖菱很好吃,到了九月就是采摘的季節,你喜歡菱角么?”
“喜歡呀。”童希貝嘴饞了,“我喜歡一切好吃的東西!”
聽著她孩子氣的話,阿岳笑了。天氣很熱,他知道這時候太陽一定很大,因為他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感覺到空氣里的熱浪,摸到童希貝的臉頰也滿是粘膩的汗。
光與熱總是并存的,很難分割,比如燃燒的火焰,發燙的白熾燈,還有天上傳遞給世間萬物生命的太陽……可是如今的阿岳,即使能感受到逼人的熱意,卻再也體會不到一絲一毫的光,他就像是悶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周圍漆黑一片,不管他怎么轉身,怎么不停地往前走,都無法走出那個世界。
突然,一只小手鉆進了他的大手,女人握緊了他的手指,還嫌棄地叫了一聲:“好多汗噢!”
阿岳笑而不語,童希貝摘下帽子給兩個人扇著風,看著游船緩緩地滑過水面,她舉起手機就給自己和阿岳拍了個合影。
看著手機里短頭發的阿岳,臉頰清爽的阿岳,嘴角微微翹著的阿岳,與她臉貼臉的阿岳,童希貝笑得志得意滿,照片里的兩個人都戴著墨鏡,一點也看不出阿岳的異樣。
只是天實在太熱,童希貝出了不少汗,拿餐巾紙擦了無數次還是不行,臉頰上小汗珠總是不停地冒出來。
“今天是不是有38度啊!我想吃冰棍兒了。”童希貝搖著空空的水**子,苦著一張臉。
阿岳抬手抹了把她額頭的汗,突然就俯身吻住了她,童希貝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該怎么放,阿岳的嘴唇……好甜啊,比冰棍兒都甜,比任何東西都要甜。
最后,她把羞紅了的臉頰埋在了阿岳胸膛上,順便還蹭掉了臉上的汗。
阿岳哭笑不得,摸著她的頭發,揚起臉,面向著游船外。
現在,該是六月好時光吧。
傍晚時分,童希貝隨著阿岳去了醫院,兩個人在外面玩了一天,又熱又累,章黎心疼地招呼他們喝水,又叫潘大姐多準備一些晚餐。
四個人就在岳哲文的病房里吃了飯,飯菜是潘大姐下午在家里做了帶過來的,雖然簡單,味道卻很可口。童希貝吃了兩碗飯,扭頭看到岳哲文還是如幾天前般躺在病床上,一點生氣都沒有,她小聲問章黎:“阿姨,叔叔吃東西了么?”
“中午吃了一點點就吃不下了,等一下我會給他喂一點的。”
“阿姨,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你們小孩子哪里會做這些呀。”章黎淡淡一笑,看看童希貝,又看看阿岳,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