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見他們逃了,從灌木后站起來,拍打著屁股上的塵土。
他手里的弓箭質量太差,無法射出百步,只能任由韃子逃走。
緩步來到三具韃子尸首前。
都把這些鐵真人吹上了天,這也不難殺啊。
一具鐵甲,兩具白身。
一級、兩級、三級...
“我靠,老子成什么官了?”
現在的五級加上之前的四級,連升九級?
老子豈不是一次就升到了頂?
林豐也不太自信了,這個獎勵政策不合理。
肯定還有什么環節自己不知道。
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下手去拖韃子的尸體。
首先得將他們馬背上的糧食弄下來,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鐵真人的戰馬見過世面,主人死了也不亂跑,只驚跳了幾下,然后跑到附近待著。
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青草都不多見。
戰馬除非自己回營,亂跑會把自己給餓死。
費了小半天的時間,林豐將三個韃子幾乎扒成了光桿,所獲物資都綁在馬背上。
用刀在韃子脖頸處比量了幾下。
最終還是沒下去手,覺得人已經死了,自己再去砍首級,心里有陰影。
最后還是將幾具韃子的尸體拖到一個洼地,然后牽了幾匹馬往回走。
等他回到嶺兜子烽火臺營地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整個營柵一點燈火也沒有,黑的很徹底。
林豐疑惑地站在壕溝前,皺眉打量著一片黑暗的營地。
都嚇跑了?
怎么連茅草屋里也不見半點火光?
沒辦法,林豐只得提聲喝道。
“我是林豐,還有活的嗎,出來一個開門。”
“都他媽死了啊?”
連續吆喝了兩句,才聽到營柵上露出個黑乎乎的人頭開口說話。
“伍長,您還活著?”
“難道老子是鬼啊。”
那人扭頭說:“還真是伍長,你不是說他跑了嗎?”
“別廢話,讓伍長聽到砍了你的腦袋。”
營柵門前一陣低聲亂嚷。
靜夜中,這些話都被林豐聽到耳朵里。
半晌,才聽到吊橋在吱扭聲中落下來。
營柵門也被打開。
崔一腳點了一只火把迎出門來。
“哎吆,伍長大人,您可回來了,都等您一天了。”
跟在崔一腳后面的是李雄。
“可不是嘛,伍長您怎么這個時辰回來啊。”
“一家人都在擔心您...”
崔一腳的后半截話被眼前的一幕嚇忘了。
火把的光亮照耀著林豐身后的三匹戰馬上。
每一匹戰馬都馱了不少東西,很顯眼的是羊皮衣服,還有糧食袋。
馬鞍上還掛了長刀和弓箭等武器。
最顯眼的是一匹馬背上掛了兩件鐵甲。
誰都知道,這些都是鐵甲韃子的裝備。
營柵里出來四個人,一個一個眸子被火把映照的閃閃發亮。
崔一腳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
還是他們身后的一個女子聲音顯得十分沉靜。
“林伍長這是殺了多少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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