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沉思片刻:“你去做一下他的工作,如果他不愿意入伍,咱也不強求。”
“可是,此人確實兇悍,弄不好會翻臉動手。”
“他會比韃子更兇悍嗎?”
“那倒不至于,俺這就去跟他說。”
林豐命令守城軍卒放呂四槐等人進城,并在四周埋伏了人馬。
李東來等在縣城的唯一一條主街中間,眼看著呂四槐騎著健馬,帶了四五十嘍啰走過來。
當(dāng)兩人相距三五步時,呂四槐勒住馬,疑惑地看著李東來。
“老二,你在這里做什么?”
“大哥,邠縣已經(jīng)換了主人,是一個叫林豐的邊軍百夫長,咱經(jīng)常提到的,那個殺韃子的人。”
“老盧呢?”
“死了。”
“縣尉陶大人..”
“都被關(guān)起來了。”
呂四槐胖大魁梧的身子從馬上跳了下來,大步走到李東來跟前。
“這邠縣本來就是咱兄弟的,怎會讓別人占了去?”
“大哥,咱跟著林豐去殺韃子吧?”
呂四槐一瞪眼:“扯淡,老子還沒活夠呢,你也別跟著去作死。”
“大哥,你也知道林豐此人,力能斬殺銅甲韃子,咱跟著他奔個正道,不好嗎?”
“嘿嘿嘿,銅甲韃子?傳說而已,如果韃子過來,老子也能跟他們別別苗頭,老二,別聽人瞎說,跟著大哥定能過上好日子。”
他說著話用手拍拍李東來肩膀。
正要錯過身體往前走,忽然琢磨過來。
“老二,你可是答應(yīng)了那林豐什么?”
李東來點點頭。
“大哥,俺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著林豐去殺韃子。”
“你這是要背叛老子?”
呂四槐凝眉瞪目。
“大哥,山匪是一條不歸路,盡早脫離才是。”
“呵呵,你跟著大哥殺了多少人,搶了多少財物,現(xiàn)在想脫離,晚了。”
李東來深吸一口氣。
“做山匪也是李某被迫為之,俺愿意戰(zhàn)死在沙場,以贖前罪。”
“李東來,不用戰(zhàn)死沙場了,老子現(xiàn)在就送你去下面贖罪。”
呂四槐說著話,將腰中懸著的彎刀抽了出來,劈面就是一刀。
李東來早知他的性情,跟自己說這么多,已經(jīng)算是忍耐極限。
立刻一橫手里長刀,帶著刀鞘攔在身前。
當(dāng)?shù)匾幌拢顤|來被一刀砍了出去。身體踉踉蹌蹌地退了好幾步。
剛站穩(wěn)身體,呂四槐的彎刀再次臨頭。
“那就別怪俺得罪了。”
李東來抽刀出鞘,與呂四槐打在一起。
兩人翻來滾去,打了個不亦樂乎。
周圍的小嘍啰們呆呆地看著兩個當(dāng)家的拼刀子,一時不知所措。
林豐盤坐在縣衙的門樓頂上,老遠看著街面上兩人爭斗。
白靜站在他身后。
“哥,這兩個人的武藝怎么樣?”
“你的身手也不錯,難道看不出來?”
白靜搖頭:“呂四槐力大,李東來靈活,一時難分勝負。”
林豐慢慢站起身子,伸手讓白靜將弓箭取下來。
“這些都是江湖爭斗,并非戰(zhàn)場殺人。”
他一邊說一邊將羽箭搭在弓上,緩緩拉開。
白靜皺眉問:“戰(zhàn)場殺人?那又該如何?”
“那該是別啰嗦,直接下手。”
話音未落,林豐手里的羽箭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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