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擋不住啊。
定遠府一共十一個縣,就是全部把各地府軍召集起來也不足兩萬。
還是那些握鋤把子比握槍桿子多的軍卒,如何抵擋,能將韃子打敗的清水軍?
讓他投降是不可能,自己已經(jīng)投到了符王麾下,還被重新任命為知府。
一切都聽從符王命令,再回頭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任何人對于這種墻頭草,都不會有好臉色。
正在惶急時,黑巾會的兩個堂主找上門來。
當初勸鎮(zhèn)西都護府蘇虔投降的兩個人,一個叫柏延文,一個叫于肅。
兩人在鎮(zhèn)西都護府府城被破后,逃至定遠府。
此次接到老大苗長風的命令,過來協(xié)助陸鳴守城,拖延林豐的進程。
主要是起了個監(jiān)督作用,害怕剛剛投誠的陸鳴,再次投回去。
“陸知府,大可放心,定遠府城如此高厚,易守難攻,林豐的隊伍,全是騎兵,攻城不是強項。”
柏延文一臉淡然地勸慰道。
陸鳴擔心地說:“二位堂主,府城高厚不假,可府軍人數(shù)太少,守不過來啊。”
柏延文微笑道:“陸知府稍安勿躁,我黑巾會會眾可助你守城。”
“哦,咱黑巾會眾有多少人?”
于肅伸出兩根指頭:“至少兩萬,當比你的府軍更加勇猛。”
陸鳴聞聽此,稍稍放下了點心。
在四處動亂的大宗地面上,反正也沒有退路,就跟林豐拼了吧。
本來陸鳴已經(jīng)下定決心,誓與府城共存亡了。
他站在城樓上,看著兩側城墻上林立的軍卒,還有無數(shù)黑衣黑巾束發(fā)的漢子,心底又升起了希望。
這么多人,守個城應該沒問題。
可當他看到城下,大片的,軍容鼎盛,旌旗飄揚,盔甲鮮明的鎮(zhèn)西軍時。
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頓時又沉到了底。
陸鳴是個文人,很少見到如此鐵血厚重的軍隊。
握著腰間板帶的手,都微微顫抖著。
柏延文站在陸鳴身側,鎮(zhèn)定地看著城下的隊伍,不知在想什么。
于肅則讓人將一座一人多高的黑色雕像,搬到了城樓最高處擺放起來。
他的目的很簡單,要用圣母來昭示,黑巾軍必勝。
林豐騎在白馬上,審視著遠處的定遠府城。
與鎮(zhèn)西府城不同的是,高大的城墻前,是一條護城河。
而鎮(zhèn)西府城則是一條深溝,里面插了尖銳的倒樁。
不好說哪種防御方式更好,各有各的優(yōu)缺點。
定遠府城的護城河上有高高拉起的吊橋,與城墻距離十多丈的樣子,想過河,城上的軍卒可用弓箭攔擊。
城門樓高近七丈有余,看上去很是雄偉。
高大的城門洞里,兩扇厚重的木門,緊緊關閉著。
林豐心里琢磨著該如何拿下此城。
他可不想用軍卒螞蟻式攻城,那得死多少人。
千里目中,城墻上許多身穿黑衣,黑巾束發(fā)的家伙,肯定是黑巾會的人。
看到他們這么多,林豐心里便熄了勸降的念頭。
這些家伙都被洗了腦,很難拐彎。
千里目一轉,看到了站在城樓上的陸鳴,長袍冠帶,面色緊張。
城門樓的最高處,還立了一座黑色雕像。
林豐招手讓細娘來到近前,將千里目遞給她。
“你仔細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城上那座雕像給老子轟了。”
細娘的彈石車營,這次出征,所運載的不只是縮小版的彈石車。
所以,拋送距離是問題不大,但是準確度是個難題。
細娘認真看了半晌,心里測算著距離和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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