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伸手拍了她肩膀一下,然后起身用力,縱身上了樓閣,從挑檐上翻到了三層樓外。
從雕花窗扇中看了進去。
屋子里燈光明亮,正廳里擺了兩張矮幾,上面擺滿了精美菜肴。
花廳的角落里有三個樂師,正認真地彈奏著樂曲。
矮幾后面坐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魁梧英俊,女的雍容美麗。
白天跟他們說話的那個管家,正惶恐地站在門口處,垂頭聽訓。
林豐只一眼便露出了一絲微笑。
裴七音也跟著湊過去,看了看屋子里的情景,幾乎擠在林豐的懷里,抬頭沖林豐笑。
他們立刻明白了,莊園主人為何不想讓外人多待。
屋子里的男女,兩個人都很熟悉,一個是許進,大宗皇宮侍衛(wèi)長,而另一個則是大宗皇帝趙震的貴妃,杜貴妃。
兩人從皇宮內(nèi)逃出來,跑到天枳山下,住進早已購置好的莊園內(nèi),準備頤養(yǎng)天年。
許進和杜貴妃都是有錢的主,弄下如此規(guī)模的一個莊園,相對于他們的錢包,花費并不多。
“你個廢物,老子給你那么多銀子,連這么點子事都辦不好,白瞎了我的飯菜。”
許進喝了一口酒,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杜貴妃則嗔道:“許哥哥莫急,這些鎮(zhèn)西軍卒,明日便會離去,何須硬趕了出去。”
許進瞥了杜貴妃一眼。
“你懂什么,這鎮(zhèn)西軍讓林豐訓練得跟狼狗一般,鼻子靈敏得很,多待一刻鐘都危險。”
“沒那么夸張嘛,咱倆不出門,誰的鼻子能分辨出來?”
許進忽然抬手指著管家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干嘛弄些人過去生事?”
管家唯唯諾諾地辯解著。
“老爺,小的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好趕他們趁早離開此地。”
“放屁,鎮(zhèn)西軍可是你能嚇唬得了的?咱這些人都什么樣子,人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哪個像種地的農(nóng)民?你這是給老子招禍呢!”
杜貴妃嬌嗔道:“哥哥,可別把鎮(zhèn)西軍看得太高了,疑神疑鬼的,他林豐也是凡人,何必太過緊張。”
許進搖頭:“你懂什么,再小心也不為過,林豐是凡人不假,可若今日是他,咱他媽已經(jīng)完蛋了。”
管家連忙陪著笑:“老爺放心,這些人已經(jīng)安頓下來,等明日便會離去,不管是不是林豐,都已經(jīng)糊弄過去了。”
杜貴妃也舉了酒杯:“哥哥放心,就算是林豐來了,也發(fā)現(xiàn)不了破綻的,喝一杯寬寬心哦。”
她之所以極力遮掩,是因為這個管家是她帶來的,本是她杜家的老管家。
許進搖頭嘆氣,端了酒盞仰頭喝干了,往矮幾上一頓。
“你們不知道那林豐的厲害,老子可是看到他腿肚子就哆嗦,還是小心為好,不然,好日子算過到了頭。”
杜貴妃連忙起身湊過去,溫柔地給許進撫著后背。
“哥哥莫要害怕,那林豐奴家也曾打過幾次交道,也不過如此嘛,要說本事,比哥哥還差了不少呢。”
許進被她捧得一陣眩暈,嘴角微翹。
“嘿嘿,凈瞎說...”
杜貴妃身子一軟,偎進了許進的懷里,撒著嬌。
“奴家說的可都是真,今日若是那林豐過來,便讓奴家來收拾好了,保證讓他骨軟筋酥,任哥哥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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