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喬笑瞇瞇的看著薩特,雖然薩特不明白什么是組織,但他明白什么是信任,一時感動,毫不猶豫的咬住了鷹的脖子。
于是乎,一嘴毛。
兩只小獵豹看看羅喬,再看看薩特,又互相對視了一眼,或許,留下這個家伙也不算壞事,有的時候,他還挺有用的。
鷹被咬死后,羅喬讓兩只小獵豹離遠點,或者用爪子把鼻子捂住,避免羽毛再被吸進鼻子里,然后開始暴-力拔-毛。他最先朝著鷹的胸脯下爪,這只鷹可比火烈鳥有肉多了。
只是在下口之后,味道同樣不怎么地。
羅喬和兩只小獵豹在回來之前,剛剛吃完了一頭犬羚,只咬了幾口,就沒了興趣。只有薩特,一口接一口吃得高興。
羅喬和兩只小獵豹干脆站在一邊,看著薩特吃。羅喬盤算了一下,等一下應該不需要再特地為薩特去找獵物了,這足夠他吃的了。
幾只禿鷲發現了這頓免費大餐,盤旋著從天空落下,不過,當他們看到薩特和站在一邊的羅喬父子后,遲疑著沒敢往前湊。
薩特整個頭都埋在鷹的尸體上,只露出沒有斑點的身體,禿鷲們不敢確定,這到底是只獵豹還是獅子?
不過,有獅子吃東西獵豹在一邊守著的嗎?
這明顯不合常理!
羅喬看看那些躊躇不前的禿鷲,眼前一亮,他發現了薩特的另一個用處,雖然之前只是開玩笑和薩特說裝獅子嚇人,現在看看,只要他不把臉露出來,還是滿有欺騙性的。
羅喬和禿鷲的注意力,都在鷹和薩特身上,那只被丟在一邊的大頰袋鼠,明顯被遺忘了。
躲在草叢里的獰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注意他了。獵豹不吃老鼠,禿鷲也只想吃那只鷹,這只大頰袋鼠,卻足夠獰貓填飽肚子。
不過,大頰袋鼠距離獵豹和禿鷲的位置太近了,獰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冒這個險。
在他猶豫的時候,胡狼先他一步,跑過去叼起了那只大頰袋鼠,獵豹和禿鷲都沒有在意胡狼,這給了獰貓信心。不過,他不想在這里和胡狼動手,至少,要離那幾只獵豹遠一些。
胡狼還不知道自己被草叢中另一個捕獵者盯上了,他雖然經常撿大貓的殘羹剩飯,也捕捉一些昆蟲和田鼠,為了填飽肚子,連水果都吃。但體重三四斤的大頰袋鼠,卻是胡狼很少能捉到的,這是一頓難得的美餐,他要帶回去給家里的幼崽和妻子。
胡狼十分高興,以至于疏忽了來自上方和身后的威脅。
厄運總是會找上粗心大意的家伙,他剛離開幾只獵豹的視線,就被一只從天而降的花豹撲倒在地。獵豹只會追逐胡狼,驅趕他們。胡狼并不十分害怕獵豹,時常會尾隨他們。花豹卻是胡狼的天敵,在他們眼中,胡狼不是偷取食物的賊,而是一頓美餐。
碧翠絲一口咬穿了胡狼的脊椎,可憐的家伙,連掙扎都沒有,就被結束了性命。母花豹叼起胡狼的脖子,打算將他帶回去,給孩子們吃。
上一刻還惦記著自己窩里孩子的胡狼,下一刻就成了花豹幼崽的美餐。
草原上的生活,瞬息萬變,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上一刻的捕食者,下一刻就可能成為別人的獵物。
尾隨胡狼的獰貓小心的躲藏著,以防被花豹發現。這種大貓什么都吃,他可不想和胡狼一樣,變成花豹的獵物。雖然沒聽說過花豹喜歡吃獰貓,但小心點總無大錯。
在碧翠絲離開之后,獰貓才敢現身,叼起被丟棄的大頰袋鼠,幾步跑進了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薩特吃飽后,鷹的尸體被留給了禿鷲。
四只獵豹返回了巖山,爬上一塊平滑的巖石頂部趴下休息。
吃飽了的獵豹,顯得很溫順無害,實際上,獵豹大部分時間都是無所事事的。這也是為下一次捕獵養精蓄銳。在旱季里,他們休息的時間更長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每次捕獵都有收獲,一兩天不吃東西是尋常事,三四天也不稀奇。超過四天,獵豹就面臨被餓死的危險了。羅喬總是會想盡辦法讓羅森和羅瑞吃飽,兩只小獵豹現在已經很少挨餓了。當然,這也和他們的食譜比其他獵豹豐富有一定關系,畢竟,一般的獵豹不會去吃鯰魚和長翅膀的鳥。
禿鷲們打掃完了鷹的尸體,就陸續離開了,草地上只留下了點點血跡和四散的羽毛。
羅喬本想去把陷阱重新整理一下,鋪上干草,再把血跡清理一下,卻被薩特叫住了。
“你看!”
薩特的語氣有些興奮,羅喬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的天空,開始聚集起了翻滾的雨云。
“要下雨了。”薩特高興的對羅喬說道:“很可能雨季要提前來了。”
這是個好消息,對草原上的所有居民來說,能提前結束旱季的煎熬,都絕對是件好事。
“你確定嗎?”之前也不是沒有下過雨,只是都結束得很快,落在地上的雨水也迅速被蒸發了。
“當然。”薩特難得在羅喬面前擺出了老大哥的樣子,“我可是足足比您大了兩歲。”
看到雨云的不只是獵豹,正懶洋洋在草地上打盹的獅子,和趴在樹上的花豹,都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和半路出家的羅喬不同,他們可以判斷出,那些雨云只代表一場無關緊要的小雨還是昭示著雨季的真正到來。
對于草原上所有的掠食者來說,雨季的到來,意味著空曠的的草原,將被獵物填滿,好日子,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蒼月,佑希,黃色月亮,山有木兮有木有肉,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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