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喬和沙姆將母獅們帶入了預先設好的陷阱,陷阱前有醒目的石塊標記。得到羅喬暗示的沙姆立刻跑開,在轉彎中,長長的大尾巴發(fā)揮了作用,這條尾巴和獵豹的速度一樣重要,也是獵豹能成為瞪羚獵手的重要原因。
母獅們沒有獵豹速度快,也沒有獵豹敏捷,前面的兩只獵豹讓她們很惱火,總是在以為能抓住他們的時候,從爪子下邊逃走。尤其是那頭公獵豹,三番兩次的愚弄她們,真的以為獅子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嗎?她們這次絕對不會讓他再逃掉了。
兩只獵豹,十二頭母獅,后邊還跟著十幾頭亞成年的獅子,這個追擊陣容堪稱豪華,就算是水牛,也很少見到這么大的陣仗。
羅喬和沙姆在陷阱前倏地分開,朝不同的方向跑去,母獅們也分成了兩個追擊隊伍,緹娜跟在了羅喬的身后。
羅喬計算著距離,十米,五米,終于,在第一頭獅子踩進了他設置的繩套之后,羅喬豎起了耳朵,身后馬上傳來了獅子憤怒的吼聲。
羅喬沒敢停下,只是回過頭,就見一頭強壯的母獅前腿□□草擰成的繩子牢牢的捆住,她越是掙扎,繩套就越緊,她干脆低頭去咬繩子,半晌卻沒有成功。接下來,又有三頭母獅踩進了陷阱。時間緊迫,羅喬設置的繩套很粗陋,甚至比不上當初捕捉疣豬時的堅韌,但爭取一點時間是足夠了。等到母獅們從繩套中掙脫,他和沙姆早就跑遠了。
余下的幾頭母獅顧不得來追他,忙不迭的去幫同伴,其中就有緹娜和羅莎。
沙姆那邊的狀況也差不多,唯一出乎預料的是,追逐沙姆的六頭母獅都被套住了,很顯然,沙姆比羅喬擺脫追逐的經(jīng)驗豐富,也比他更懂得如何讓所有的陷阱都發(fā)揮作用。
羅喬走到沙姆身邊,沙姆則瞇眼看著用力掙扎的母獅們,她不得不承認,看到獅子這樣,很爽,非常爽,極其的爽!
以往都是遇到獅子就得逃命,哪里能看著這群大家伙遇到這種麻煩?
如此一來,羅喬在她眼中,也就不是那么欠揍了。
“媽媽,走吧,那些年輕獅子也追來了。”
沙姆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還在掙扎卻不得其法的獅子,轉身和羅喬一起離開了。
事實上,羅喬設置的這個繩套,對進化種并沒有多少作用,只要母獅們變換形態(tài),把繩子上的反扣解開就行了,前后不過幾秒鐘的事情。可獅子們從沒見過這種繩套,也不知道什么正結反扣,她們捕獵一向以力量和合作取勝,哪里遇到過這種事情?
于是,母獅們也采取了她們認為正確的行為,對著繩子一頓咬。
當然,有成功的,畢竟羅喬設置陷阱的繩子實在是粗制濫造,但不例外的都咬了一嘴苦澀的干草味。哪怕獅子餓極了或者胃不舒服也會吃點草,卻不代表她們喜歡草的味道。
她們又不是角馬!
緹娜幫助霍娜咬斷繩子后,變換形態(tài),拿起從霍娜腿上取下的繩套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繩扣,這種僅憑幾根干草就能困住一頭母獅的東西,讓她很感興趣。
羅莎見緹娜只是看著手里的繩子,絲毫沒有繼續(xù)追逐那兩只獵豹的意思,忍不住開口說道:“緹娜阿姨,就這么放過他們嗎?”
沒有動物能讓獅子受到這種屈辱,不是因為力量,也不是因為尖牙利爪,只是因為幾根枯草?
緹娜沒有回答她,只是認真研究著手里的繩子,終于發(fā)現(xiàn)了繩套的秘密,拉住繩扣的一端,扯了幾下,繩套就被解開了。
所有的母獅都吸了一口氣,這么簡單?
這么簡單就能被就解開,她們卻咬得滿嘴干草才掙脫!
緹娜又看了一會,嘗試著把繩扣重新系上,卻總不得其法,就算能勉強打上結,也沒有羅喬綁定的結實。
“算了。”緹娜捏緊了手里的繩結,“這個,比去追那兩頭獵豹重要。”
是嗎?
母獅們面面相覷,趕來的年輕獅子也不解緹娜祖母的決定,但獅群有獅群的規(guī)矩,奧羅斯不在的時候,緹娜的話,就代表著命令。
羅喬和沙姆跑了一會,發(fā)現(xiàn)獅群沒有追來,逐漸放慢了腳步,又兜了一個圈子,確定安全無虞,才跑向羅森和羅瑞的藏身處,不想?yún)s迎面遇上了沙姆的三只小獵豹。
西嵐見到媽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和兩個兄弟飛快的跑了過來,“媽媽,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誰和誰?
沙姆安撫著三只小獵豹,羅喬立刻朝西嵐跑來的方向跑去,當他看清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傻住了。這個場面,是怎么回事?
高大的無花果樹下,花豹蒙蒂低著頭,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爪子也伸出扣住了地面,尾巴下垂,發(fā)出了低沉的咆哮,淺金色的雙眼兇狠的盯著對面的帕森杰洛兄弟。
帕森和杰洛也不甘示弱,他們同樣對蒙蒂擺出了威脅的姿態(tài),杰洛甚至用尾巴拍擊了一下地面,同時用爪子敲地,發(fā)出了聲響,這是獵豹典型的威脅方式。
帕森則低下頭,豎起了后頸毛發(fā),琥珀色的眼中也滿是殺氣。
獵豹不是花豹的對手,但帕森和杰洛很強,或許他們無法做到和蒙蒂勢均力敵,卻不會在威脅面前后退。
這是男人的尊嚴!
好吧,去他的男人尊嚴!
羅喬爆了一句粗口,這三個掐起來不奇怪,可他那兩個兒子跟在蒙蒂身后湊什么熱鬧?很顯然,他們是站在蒙蒂的一方,并且時刻準備吶喊助威。
一只花豹和兩只未成年的獵豹,和兩只成年的獵豹掐起來,這種事情說出去有人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