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龍哥帶著易晴晴來到了這個城市,他手底下是帶著幾個小弟,可來了一個新地方,地盤沒有,熟人沒有,就相當于是重新開始打拼。
他用了幾個月的功夫,小弟都跑光了才成為楊老板的打手,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一點,居然在這看見這個煞神。
老實說,在看到衛明的時候,他是躍躍欲試想要教訓一個這個當初害的自己丟臉的家伙的,但當看到那些穿著整齊的保安后,想教訓衛明的想法就渣都不剩了。
現在被點名,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龍哥也要站出來,他站出來了,心里卻在發苦。
當初他們那么多人一起上都打不過衛明,更別提這次衛明帶的人還更多了。
他怎么就這么苦命,碰上這么個煞神!
“怎么?阿龍你認識他?”
楊老板還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見這人跟自己的打手聊起來了,立刻問出聲來。
“以前在一起玩過。”
龍哥是真不想回答,可誰讓楊老板是他衣食父母呢。
“那就好辦了,這位小兄弟,既然都認識,今天這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
楊老板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人物,他只是看了一眼周圍躍躍欲試拿著棍棒盯著自己的保安們,便迅速麻利的下了決定。
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他走人!
“追究?”衛明將這兩個字在口中玩味的轉了一圈,接過一旁保安隊長手中的棍子,垂在地上,看著坐在地上的肥胖男人挑了挑眉,“巧了,你不想追究我,我還想追究你呢。”
楊老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棍棒,眼中帶上了畏懼,面上卻還要強撐著端起來,“小兄弟,咱們沒見過吧?”
“沒有啊。”
衛明唇角微勾,指向早就嚇呆了擠在一起的一家人,“瞅見沒?那我哥。”
他右手拿起棍子,在左手輕輕敲打著,臉上卻還微微笑著,“你打斷我哥一條腿,這不,我這個弟弟就來追究了。”
哥……
楊老板看看面前這個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又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病床上,頭發黑白混雜,臉上滿是皺紋的中年男人。
這歲數,差的有點大吧……
可現在已經不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眼睜睜看著明明笑著卻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提著棍子向自己走了過來,一棍子下來,楊老板差點嚇尿,“別,別打我,我賠錢,我賠錢還不成嗎!”
衛明停下了腳步,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早這樣不多好,也省的我跑一趟,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干什么要動粗呢。”
他心里也清楚,對待楊老板這種人,好好講道理沒用的,反而武力恐嚇,一嚇一個準,這不,人慫了。
眼角余光還看著男人手中的棍子,楊老板咽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應和,“對,對……”
“和氣生財,不要鬧得那么僵,小兄弟,你覺得,我這賠多少合適?只要你一句話,我楊某絕對賠!”
衛明定定看著他,笑容更加溫和,看上去頗有一種老好人的樣子,“對嘛,和氣生財。”
他將棍子換了個手拿,“來,楊老板,咱們好好聊聊。”
十分鐘后,楊老板軟著腿,被身邊打手攙扶著,艱難的走出病房。
“老板你沒事吧……”
“沒,沒事,今天還好我反應快,要不然估計這小命就交代在這了,走,跟我回去找人,今天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正惡狠狠的放著狠話,后面卻傳來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龍哥,你等等。”
楊老板僵在了原地,比他更僵硬的,是從剛才起就如同鵪鶉一般不敢吱聲的龍哥。
眼見身邊人不動,后面又傳來那個惡魔的腳步聲,楊老板嚇得腿一個勁打顫,他一把將龍哥推了出去,“快點去,人家找你。”
推完人,肥胖的黑手連連拍著扶著自己的人,小聲催促,“快走快走。”
衛明站在原地,遠遠望著楊老板以完全不符合自己肥胖的靈活身姿的逃離了走廊,又看著龍哥用龜速來到了自己面前。
“龍哥,聽說你砸了蘭蘭叔嬸的家?”
一聽這話頭龍哥就覺得不好,他連忙澄清,“不是我,是易晴晴讓我砸的!”
“易晴晴?”
聽著男人重復這三個字,龍哥頭上直冒汗,害怕衛明報復,更害怕他身邊烏泱泱的保安。
這么些人要是招呼上來,他還不被打的吐血!
“行了,走吧,有空咱哥倆再接著敘舊。”
這句話就像是免死金牌一樣,龍哥呼出一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一溜煙的跑了。
心里還在想著,誰和你這個煞神是哥倆!
人都走了,衛明這才重新進了病房,與之前看著是笑卻比陰沉著臉更可怕的樣子不同,此刻的他微微笑著,穩重又靠譜極了。
“建國哥,嫂子,這次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了。”面不改色的叫著年齡足夠當自己父親的陳建國哥,男人安慰道,“全權交給我,我保證給你們辦得漂漂亮亮的!”
說完,他沒再看明顯還沒回過神的夫妻兩個,沖著鼻青臉腫的陳北招手,“來,北北,到叔這來。”
要是往常,才二十出頭的衛明讓陳北叫他叔,這個小少年肯定是不樂意的,又不是親叔,憑什么啊!
但現在,見證了剛才衛明威脅嚇退走了那些壞人,陳北看向他的眼神中幾乎都要有小星星了。
他想也沒想的就到了男人身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