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梟之外,還能有誰在這個時候進來?見到楊梟之后,幾乎所有的人都送了口氣。蕭和尚直接坐到了床上,說道:“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求你早到,起碼也要正點到吧?你也不出來,夜走鬼也不出來,等到明天早上這屋里面就沒有活人了,我是急死的,他們幾個是被嚇死的”
聽到蕭和尚的話,楊梟抿嘴一笑,走過來的時候,卻被孫胖子笑嘻嘻的攔住了他:“等一下,老楊,我突然間想起來個事兒。還記得在辣子老家,小清河地下那次嗎?那次你裝扮成辣子和我說了一句什么來著?”
楊梟看著孫胖子笑了一下,說道:“你還真是小心,不過那次我明明裝扮的是你,后來被沈辣拆穿了。怎么樣?可以證實我不是假的嗎?”
孫胖子哈哈一笑,說道:“我什么時候懷疑過你?不是我說,我就是突然想起來那次好像是誰說的,要給我介紹對象來著。這個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怎么樣也要找個命硬的”
“孫句長,你們要是客氣完了,咱們是不是就該說點正事了”西門鏈打斷孫胖子的話,他和熊萬毅幾個人看見楊梟出現(xiàn),遠沒有孫胖子和蕭和尚那種親熱的感覺,只是在一旁冷眼看著≡打二室主任邱不老在楊梟手下吃虧之后,二室就有了和楊梟保持距離的傳統(tǒng)。而楊梟也不在意,他也習(xí)慣了二室的人這種表情,臉上依舊是他那略顯靦腆的笑容。誰能相信當初將整個麒麟市鬧得鬼哭狼嚎的人,會笑的這么靦腆……
聽了西門鏈的話,蕭和尚倒是不以為然,他看著楊梟說道:“你耽誤了這么久才過來,和下面的夜走鬼有關(guān)系吧。把夜走鬼都趕回封印里面了?這種封印損壞到這種程度,整個民調(diào)局里面,除了吳仁荻之后,怕也只有你才能修補了。”
楊梟和蕭和尚對視了一眼,隨后馬上就錯開了眼神,笑了一下之后,說道:“你猜對了一半,我倒是下去了一趟,只不過那個封印損壞的太嚴重,就算能修好也堅持不了幾年。我實在是懶得費那個力氣,就讓它慢慢風(fēng)化吧”
這話說完,蕭和尚的臉色就是一變,他臉上剛剛露出來的笑容便已經(jīng)開始僵硬起來:“你沒修補封印?那么下面的夜走鬼呢?你卸了封印的陰氣--把它們都放了?”說到這里,蕭和尚自己先嚇了一激靈,馬上扭臉對著孫胖子喊道:“馬上聯(lián)系高亮!以這里為中心,方圓二十公里,不,三十公里。算了,五十公里的范圍全部封鎖起來。民調(diào)局還有誰一起拉來,讓他們早點過來,天亮之……”
蕭和尚對著孫胖子大喊大叫的時候,楊梟就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他。孫胖子兩邊看了一眼,隨后裝鑷樣的咳嗽了一聲,眼睛看著蕭和尚,但是卻時不時的瞟向楊梟那邊。蕭顧問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可能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這時楊梟才繼續(xù)淺笑著對蕭和尚說道:“過來之前,我回了一趟民調(diào)局。高局長親自指示的,這一次要一勞永逸,之后百年之內(nèi),都不能再有夜走鬼這樣的隱患。剛才我下去之后,就讓夜走鬼絕了根”
這話說的蕭和尚眼皮直跳,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重復(fù)了一邊楊梟的話:“讓夜走鬼…..絕了根--你把它們都解決掉了?就剛才那一會兒?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梟又是一笑,露出來他那一嘴和發(fā)色配套的牙齒,說道:“說實話,本來也不是那么容易。雖然我的術(shù)法克制夜走鬼,但是想要徹底地絕了它們的根,起碼也要提前準備一個月,才有可能除了這些夜走鬼”話說到這里,監(jiān)號里面已經(jīng)變得靜悄悄的,里面所有的人都在支楞著耳朵,聽楊梟繼續(xù)往下說。
楊梟把握說話的節(jié)奏恰到好處,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沖著蕭和尚、孫胖子眾人的方向笑了一下,不過這這個笑容在孫胖子和蕭和尚看來,已經(jīng)不能說叫靦腆了,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楊梟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到孫胖子的身上,沖著孫副句長笑了一下之后,說道:“之所以這么順利,是因為我?guī)砹藥褪帧?
楊梟的話讓孫胖子心里面沒底,他心里面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白頭發(fā)的人。孫胖子幾乎就是退口而出:“不知把你們吳……主任也招來了吧?”
提到了吳仁荻,楊梟臉上的表情變得莊重起來,向著孫胖子正色說道:“這樣的事情我來做就可以了,怎么可能勞煩吳主任?”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蕭和尚和西門鏈幾個人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瞧著門口的方向,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楊梟的位置正好擋在孫胖子面前,就在孫胖子納悶楊梟帶了什么幫手的時候,楊梟身后慢悠悠的走出來一條毛色灰白的大狗,大狗身后跟著一個從頭黑到腳的黑貓。正是在民調(diào)局守大門的尹白,和楊軍養(yǎng)的那只黑貓--孽。
尹白還是那個懶洋洋的脾氣,走到孫胖子的腳下之后就趴了下去,連尾巴都沒有搖幾下意思意思。倒是黑貓見到孫胖子之后,露出來它那一嘴黑珍珠一樣的小黑牙,沖著孫胖子輕輕的叫了一聲:“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