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火山沒有用太高深的術法,只要借助外力就能把昏睡的人都叫起來。我連續叫醒了黃然他們幾個人,他們醒過來之后,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后來又聽到我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后,再看看屋子里面一片狼藉的景象,還有我身上正在恢復的傷勢,不相信我的話都不成了。
幾個人里面,只有剛剛入伙的吳連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孫胖子也沒有讓我把他叫起來,突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再把他嚇跑了怎么辦?后面還有事情再指望他呢。
孫胖子和黃然兩個人一起轉了一圈之后,又重新的回到了剛才睡覺的地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了術法的原因,他們幾個人的狀態都是迷迷糊糊。但是知道了火山已經被歸不歸和任叁帶走之后,孫胖子臉上迷糊的狀態立即消失,他的眼睛里面冒出來一絲精光,順手抓起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打了出去。
第一次對方直接將電話掛斷,但是孫胖子馬上又鍥而不舍的第二次撥打了這個號碼。這一次電話終于被接通,馬上就響起來蕭和尚的吼聲:“死胖子,你知道現在幾點嗎?還不到四點!有什么屁快點放!放完了我好去睡覺!”
死胖子已經算準了蕭和尚的起床氣不會小,接通了電話他就直接將電話扔到了沙發上,一直等到蕭和尚的聲音語調降了下去之后,他才笑瞇瞇的接過電話,對著聽筒說道:“老蕭大師,你先消消氣。下午你說的那個肥活沒有給西門大官人他們吧……那就好,不瞞你說,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思想斗爭,我想好了,還是給你減輕一點負擔。這個活我接了,隨時都可以去,要不你現在聯系一下當事人?不用給我們派車,我們自己開車過去……”
說了沒有幾分鐘,孫胖子便掛了電話,回頭沖著我們幾個人說道:“妥了,哥兒幾個好好睡一覺,明天下午出趟門。老蕭介紹的活兒我接了,雖然沒有什么油水,現在公司現在這情形,也不能挑活兒了。一億兩億的活當然要接,一萬兩萬的活我也不放。還是那句話,誰讓我破產了呢?”
最后那幾句話是說給張支聽的,孫胖子從昨天起,只要和張結巴一見面就開始嘮叨這個。張支被自身條件限制,又還不了嘴后眼睛一閉靠在沙發靠背上,沒有幾分鐘就開始打起呼來。孫胖子這才作罷,他走到黃然身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之后,便開始招呼起那三只萌寵,一人三獸溜溜達達的在公司里面轉悠了起來。而蒙奇奇也抵抗不了睡意的侵擾,她對孫胖子說了一句,等吳仁荻到了之后,就把她叫起來之后,也再次沉沉的睡去。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之后,我中樞神經還處于興奮的狀態,它不安靜下來我是沒有辦法睡著的。而黃然則對剛才發生事情非常感興趣,拉著我進了他的辦公室。還拿出錄音筆來,讓我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詳詳細細地說一遍。
看著這個架勢,我還有點不太習慣,拿起來錄音筆看了一眼,隨后對著黃然說道:“老黃,咱們用不著這個東西吧?你問我答就好了,有這么個東西,怪別扭的。”
黃然無奈的笑了一聲之后,對著我說道:“這個是大圣要求的,他去忙活明天的事情。要我把我們倆談話的內容都錄音,他也要聽聽……”
在黃然的辦公室折騰完之后,天色也已經大亮了。這時我興奮的神經才算安穩下來,回到我的辦公室之后,躺在沙發上面沒有多一會,便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在睡夢中突然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還夾雜著一陣電鋸的聲音。我郁悶的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出了辦公室之后,就看見吳連環正在指揮著幾個工人,將滿地的碎磚和扭曲的螺紋鋼運走。
見到我過去之后,吳連環滿臉堆笑的對我說道:“沈領導,不好意思,把您吵醒了。不過孫句長要求今天今晚之前,這里要恢復原貌的。我已經拖了兩個小時了,再不干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里,吳連環臉上露出來一種古怪的笑容。他對我說道:“沈領導,我也是打年輕那會兒回來的。沒什么了不起的,誰年輕的時候不張狂一下?人不張狂枉少年嘛。不就是砸了幾堵墻嗎?砸了再砌不破不立嘛。別看我是倒斗出身,不過多少懂一點風水,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改改咱們這里的風水。等明天我去一趟花卉市場,買幾枝桃花回來,在你辦公室里擺個桃花陣,不用兩個月就能結果”
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聽的我更莫名其妙,愣了一下之后,好像明白了一點,看著他說道:“是不是孫德勝對你說什么了?”
吳連環笑嘻嘻的說道:“都是男人嘛,我也明白你的心里憋得慌。要不然誰閑的沒事半夜喝悶酒?喝點小酒發泄一下也正常,再說了,當初我看你就不是一般的人。一般人誰有本事赤手空拳就拆了這好幾面墻?說實話,就算給我把大鐵錘,就我這歲數,沒有個一天半天的,都砸不完這幾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