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尚說話的時候,孫胖子的眼睛就瞇縫了起來,等到老蕭說完之后,他沒有等到下文,才說道:“老蕭大師,不是我說你,說一半留一半的有意思嗎?你以為這是說書呢?留個扣子等下一場再說?”
沒想到蕭和尚苦笑了一聲,他用腳跺了跺地板之后,蹲在地上敲了敲地板,發(fā)出來一陣悶悶的聲音,這下面不像是空心的。蕭和尚皺了皺眉頭之后,對著孫胖子說道:“引鬼的法子我知道就不下三十種,當時的場面我也沒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能說出來這么多已經(jīng)不容易了。”
說到這里,蕭和尚扭頭看了一眼門口自投羅網(wǎng)來站崗的警察,最后湊到孫胖子的耳邊,低聲說道:“小胖子,你把門口的黑皮攆走,咱們把這地板撬起來,再把下面的地面鑿開。看看下面有什么東西……”
蕭和尚說完之后,沒等孫胖子表態(tài),我就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老家伙,說道:“老蕭,到底是老江湖了,黑話都出來了。聽你這切口,比我們那里新來的吳連環(huán)都地道。你看著可比他都像是個盜墓的。”
“你說誰?吳連環(huán)?哪個吳連環(huán)?”聽到了吳連環(huán)三個字之后,蕭和尚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應(yīng)該早就和吳連環(huán)人認識。八成還結(jié)果什么梁子。
孫胖子看著他的表情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之后,接口說道:“還能哪個吳連環(huán),四大家的廣西吳家。不是我說,老蕭大師,你們哥倆這是認識?看你這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欠你的錢?咱們事先說好了,你們倆的賬你們倆單算,和我們那個買賣可沒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
蕭和尚喘了幾口粗氣之后,說道:“等著今天這事兒完了的,我在找他算算老賬。小胖子,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別拉偏手……”
看著蕭和尚氣鼓鼓的樣子,我還納了悶。老蕭什么時候又和吳連環(huán)扯上關(guān)系了?他從我老家再次出山也沒有幾年,算著這段時間吳連環(huán)正在蹲苦窯,難不成當初在特別辦(民調(diào)局的前身)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就有過接觸?
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先顧眼前吧。這時候,孫胖子已經(jīng)將話頭又拉回到主題上面。他看著蕭和尚說道:“老蕭大師,你給交個實底,這個當事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家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能招來女鬼不算,還把大楊他們家的黑貓折騰成這個樣子。不是我說,現(xiàn)在我慶幸沒有帶尹白過來,那大白狗一旦發(fā)起狂來,可就不是叫一兩嗓子的事情了。”
說到了這戶主人,蕭和尚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就是朋友托朋友,這個姓趙的什么底細我還真的不太知道。不過姓趙的這兩年在古玩界里面有點名聲,聽說他喜歡淘換一點古玩字畫什么的。不歸他剛剛開始玩還沒有幾年,壓根就沒找到門路。一直被人當做羊牯來宰,手里的東西大半都是西貝貨。就那么幾樣真東西也還都是近代的,前一陣子聽說有個大頭要花大價錢買拿得出手的寶貝,都在傳這個大頭就是姓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又是做古玩買賣的……”聽了蕭和尚的話之后,孫胖子皺了皺眉頭,低聲喃喃自語的說道:“最近怎么都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這是不是老天爺?shù)囊馑迹屛野咽掷锩婺菐讟訓(xùn)|西出手算了…..”
蕭和尚別看年紀大,卻長著一副賊耳朵。孫胖子這話我聽得都費勁,但是蕭和尚卻聽得清清楚楚。他馬上搭話說道:“小胖子,你手里的是什么寶貝?要不要我?guī)湍阏艺蚁录遥惴判模@次我就是幫忙,不要你的酬金。”
“說正事呢,老蕭大師。咱們先說正事。”孫胖子明白自己說多了,他馬上又找補了回來,頓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這么說這個趙老板可能是收到了什么寶貝,打算找機會拿出來顯擺的。但是沒想到會找來女鬼,等我?guī)е髼罴液谪垇硖幚淼臅r候,那件東西又把黑貓弄瘋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老蕭大師,你見多識廣的,什么寶貝能有這么大的能耐,就連黑貓都能弄瘋了。”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剛才冒出黑煙的地板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后,突然抬頭對著我說道:“辣子,你過來看看,這里面還有玄機。手藝挺巧啊,要不是仔細看,就連我都差點走了眼……”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蕭和尚就站在他的身邊,他蹲在地上看了一遍腳下的地板之后,仰著腦袋看向?qū)O胖子,說道:“沒什么啊?小胖子,這也看不出來什么名堂啊?”
這時,我也到了他們倆的身邊。之前聽孫胖子說過這里冒出來黑煙的時候,我就用天眼仔細的看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陰陽之氣異常的地方,對這幾片地板,倒是沒有太關(guān)心。現(xiàn)在聽到孫胖子的話之后,才重新的看了一遍這一片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