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打電話的時候,黃然就已經在路上了。只不過他是在去事發地方的路上,接了孫胖子的電話之后,他馬上調轉方向回到了公司。
一個多小時之后,黃然回到的公司,因為之前黑貓突然的那次讓孫胖子心有余悸,他沒敢讓尹白和財鼠靠近放著白玉匣子的房間,而是把它倆帶到了距離那間屋子最遠的一處角落里。安頓好尹白和財鼠之后,才帶著黃然到了放著白玉匣子的房間。
見到了那只白玉匣子之后,他的臉色就變得漲紅起來。愣了半晌之后,才想起來問孫胖子,這個匣子是從哪里得到的。看他眼睛就要冒火的樣子,孫胖子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后說到有名警察見了白玉匣子之后,就無緣無故暈倒的時候,黃然的眼睛就瞪了起來,對著孫胖子說道:“快,去查那個暈倒警察的生辰八字。一定要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和黃然接觸了這一年的光景,他在我的眼里,一直都是不笑不說話,在我們這個圈子里是有名的笑黃然。但是現在看他眉毛都立起來的樣子,就知道他看出來了什么大事。孫胖子不敢怠慢,馬上聯系西門大官人,讓他幫著去查那個暈倒警察的底細。
趁著這個檔口,孫胖子開口對著黃然說道:“老黃,說說吧,這個是什么來頭。邪氣這么大,還沒露面就把女鬼招來了不算,還弄瘋了黑貓。等著露面就直接把個警察弄暈了,不是我說,要是邪氣太大的話,你可早點說。早點想辦法處理了,可別跟老吳一樣,一天短一年命,那樣的話,除了辣子之外,咱們可都扛不住啊。”
“邪氣--哈哈哈……”黃然突然大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之后,他直接將白玉匣子捧在懷里,看著孫胖子說道:“這可不是什么邪物,非但不是邪物,還是一等一的神器。只要有它在,什么邪氣都不能靠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吳連環在后面插嘴說道:“黃領導,話不能那么說。這只匣子有沒有邪氣,我還能不知道?我這卜卦的手藝是祖傳的,從來沒有失過手,只要它在一天,我就要少一年命。不信的話,咱們去趟香港找金瞎子。讓他給我算算,是不是少了七年的命?”
黃然聽了之后微微一笑,這時候才恢復了他平時的本色。黃然看著吳連環說道:“我剛才說了,有這件寶物在,所有的邪氣都不能靠近。吳先生,我問問你,你做盜墓多少年了?下過多少次大墓?身體里面積攢了多少死氣。這些死氣已經融在了你的身體里面不可分開,但是在這件神器的作用下,把你體內的死氣慢慢消除掉了,但是死氣已經融在你的身體本源當中,消除死氣免不了要費你的一點陽壽。”
聽到了黃然說費了他一點陽壽的話,吳連環頗有些不以為然,他低聲的喃喃自語道:“一點?七年--那是七年好嗎?我都這歲數了,還能有幾個七年?”雖然吳連環對黃然的表達方式多少有點意見,但是對他說的道理還是信服的。他們吳家的看家本事,就是能讓自己身體里面存儲一些死氣,在墓葬下面一旦出現尸變之類的事故,這個就是他們自保的本事。
不過蕭和尚對黃然說的還有一點保留意見,他向前走了一步,湊到了黃然的身邊,看著他捧在懷里的白玉匣子,說道:“你說吳連環出事也有道理,那么那個小警察呢?他身上沒有死氣吧?他怎么說暈就暈了?”
黃然扭臉看著蕭和尚說道:“所以我才讓大圣去查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如果命太輕的話,是見不得這件神器的。暈倒還是輕的,如果再嚴重一點的話,大病一場也是有的。”
說到這里,黃然又看了看孫胖子,將話題轉到了黑貓的身上,說道:“還有就是孽的事情。這個和吳連環的事情差不多,孽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它靠的就是邪氣和怨氣。就是因為這件神器沒有現身,孽才只是受了驚嚇。如果現身的話,它灰飛煙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現在看起來,黃然似乎都給出了答案,但我還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我對著黃然說道:“這幾件事都說的通,那么那個女鬼呢?它應該是被這個瞎子招來的吧?不是說邪氣不能靠近嗎?那么這個女鬼是怎么回事,陰氣不算是邪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