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男尸徹底的不動了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廣仁說道:“孫德勝和尹白他們應(yīng)該都是被你制住了吧?”
廣仁看了我一眼,有些譏諷的笑了一下之后,說道:“制住?注意一下你對我說話的語氣。”說著,他回頭看著墻外說道:“這里面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幾個還不進(jìn)來嗎?”
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洞口的位置探出來一個胖腦袋,沖著我呲牙一笑,說道:“辣子,對不住了。本來我還勸廣……大方師來著,不就是學(xué)本事嗎。咱們慢慢來,老吳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不過人家大方師聽不進(jìn)去,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啊。不過話說回來,辣子,剛才你那一下子也真是干凈利落,一劍就擺平這個什么將尸了,就算是老吳,最多也就到這種地步了。”
我沒好氣的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起碼你們在外面說一句什么,給我點(diǎn)暗示,知道你們那邊沒出什么也好啊。”
孫胖子看了一眼距離我不遠(yuǎn)的廣仁,說道:“我倒是也想啊,不過大方師就在我們旁邊。他老人家看著,誰敢亂說話?辣子,大方師對我們幾個,可不像是對你那么客氣……”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幾個人帶著尹白已經(jīng)從墻外再次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之后,他們幾個人的眼神就有意無意的向白玉棺槨那邊看去。唯一一個算是目不斜視的算是黃然了,雖然他還是和孫胖子幾個人站在一起。但是他的注意力卻在廣仁的身上。
對著廣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后,黃然說道:“廣仁先生,我們再次見面,也算是機(jī)緣巧合了。不過有幾件事情,我們幾個心里一直不明白,廣仁先生見多識廣,一定明白里面的蹊蹺。還希望廣仁先生能不計(jì)前嫌,告知我們一二。這里到底是誰的墓葬?上面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鬼面猿?這口玉石棺槨里面埋的又是誰?”
可能是上次吃了黃然的虧之后,廣仁對著頭發(fā)花白的胖子卻沒有什么好印象。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看著黃然笑瞇瞇的樣子,廣仁最后嘆了口氣,暫時的放下了和黃然的恩怨,慢悠悠的說道:“你們也真是有趣,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有膽子闖進(jìn)來。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們幾個人還有命能出去嗎?”
廣仁這幾句話說的孫胖子一撇嘴,臉上表現(xiàn)出來了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我明白孫胖子的意思,剛才其實(shí)已經(jīng)止住了這兩具男尸,要不是廣仁突然出現(xiàn)制住了尹白,再把這兩具男尸放進(jìn)來,我們也不會遇到這么刺激的事情。這話就是在心里想想,也沒人敢對著廣仁說出來。
見到我們都‘默認(rèn)’了之后,廣仁看了一眼白玉棺槨的位置,繼續(xù)說道:“今天我的心情好,教你們點(diǎn)東西。棺材里面躺著的是西周時期燕國國君,也是方士一道首任大方師燕哀侯的女兒。這位公主一般的人物只活到了十七歲,當(dāng)時燕哀侯正在渡劫升仙的關(guān)鍵時刻,也是因?yàn)檫@個分了神,最后隨后不至于形神俱滅,但也是失去了肉身,孤魂野鬼一樣的藏了起來。”
說到這里的時候,廣仁的眼神有些迷離,好像當(dāng)年燕哀侯的事情他也參與其中,這位大方師的思緒似乎回到了當(dāng)年。不過片刻之后廣仁又恢復(fù)了正常,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燕哀侯的肉身雖然消亡,但是大方師的余威還在。本來這座陵寢是要埋葬周室王族的,但是那位王族的后人因?yàn)橹\反未遂,被周天子褫奪了爵位和封地,自然也就失去了埋葬在這里的資格。后來這里被周天子當(dāng)做人情送給了燕國,埋葬了這位燕國的公主。因?yàn)檫@位公主和燕哀侯的關(guān)系,后來的燕國國君就在燕哀侯留下的遺物當(dāng)中,挑選了一些留在這里陪葬了”
看著廣仁這一段似乎有說完的意思,我馬上又問道:“那么這兩具將尸呢?他倆和埋葬的公主是什么關(guān)系?”
廣仁扭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嘲諷的說道:“還以為你會問我兩具將尸的出處,想不到你倒是對八卦的事情更上心一點(diǎn)。”
我被他說的臉一紅,本來想著辯解幾句,但是廣仁沒有給我這個機(jī)會。他看了一眼兩具男尸的尸骸之后,繼續(xù)說道:“將尸這個詞只用于這兩人,出了這座陵寢之后,就再沒有行尸配得上將尸這兩個字。這兩個將尸生前一位叫做博魚,一位叫做屠黯。生前都是燕國的將軍,而且都犯過死罪。在這位公主的求情之下,才被赦免了死罪。兩人重獲新生之后,就自愿降為家奴,守在公主的周圍。陣向何才。
后來這位公主死后,本來安排這兩人看守陵寢,但是這兩人自愿陪葬,由方士施展術(shù)法將二人變成行尸來繼續(xù)守護(hù)公主的遺骸。當(dāng)時陪葬之風(fēng)盛行,但是像他倆生前做過將軍的,還能以行尸陪葬的,古往今來也就是他們二人而已。”
廣仁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就一直瞇縫著眼睛看著他。等到廣仁說完之后,孫胖子就馬上接口說道:“廣大方師,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神通廣大我們都認(rèn),但是也不會神通廣大到這種程度吧?不是我說,怎么就好像你在旁邊看著似得。”
廣仁微微一笑,說道:“當(dāng)年給博魚和屠黯兩個人施法,讓他們倆變成行尸的人就是我。只不過藏匿魂魄的地點(diǎn)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這個算是兩人變成行尸之后的最大秘密,我也沒有胡亂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