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荻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看的我心里一個勁兒的發毛,本來就已經忘得差不多的詞。現在更加想不起來了。孫胖子在旁邊連說帶比劃的,就是不見我回應。他記得就差替我跪在地上給吳仁荻磕頭了。就在我滿頭大汗的時候,經理帶著服務人員已經將涼菜上來了,光是涼菜差不多已經擺了滿滿的一桌。
這時吳仁荻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隨后用筷子夾起來一塊汾香牛展,放進嘴里慢慢地憑著。將牛肉咽下去之后,看著我說道:“要是不說的話,就別說了。留著嘴吃東西吧……”
吳仁荻這句話算是解脫了我,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之前已經想好的話,為什么被老吳看了一眼之后。就想不起來了?雖然我是被解脫了。但是一旁的孫胖子看了之后卻直翻白眼。他幫我設計的臺詞都用不上了,再對吳仁荻墨跡,除了邵一一之外,大概再沒有誰會有好下場。無奈之下,他也只有對著已經不停上來的菜肴發狠。
熱菜上來之后,我多少喝了幾杯。趁著酒勁一咬牙對著吳仁荻說道:“吳主任,向北差不多也快回來了。他回來之后八成還要沖著我來,您給我出個主意,遇到他之后我該怎么辦?”
吳仁荻翻著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特有的語調說道:“那就跟著他走吧。反正你那點韭菜也沒有什么用了右都是韭菜了,誰收不是收?記得。別反抗。要不你還要多受一茬子罪。”
本來以為能把吳仁荻的心勾起來,讓他多少傳授我點絕活。起碼打不過也跑得起來,但是老吳這幾句話說完,又把我后面的話又噎了回去。孫胖子本來也想再幫我說兩句,但是聽了吳仁荻的話之后,他嘆了口氣,繼續對著剛剛放到他面前的花膠湯較勁。
這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吃到了一半的時候,餐桌上的盤子就落得和小山一樣。吳仁荻慢悠悠的動著筷子,從開始上菜他的筷子就沒有停過,直到邵一一實在是吃不動了,吳仁荻才放下了筷子,對著我們三個人說道:“好了,差不多就得了。我送她回去。你們幾個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說到這里,吳仁荻突然將目光對準了我。看了我一眼之后,說道:“種子我是給你了,不過有本事接就要有本事看著,總不能讓我幫你擦一輩子的屁股吧?遇到向北。能守得住種子就是你的造化,受不住的話就算你的命不好了。種子在你身上,還是在向北身上,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區別。”
說完之后,吳仁荻拉上邵一一,又拿著我們在香港酒店商場里買的亂七八糟的禮物(記在黃然的賬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間。我們三個人客氣著把他倆送到了包間門外,看著吳仁荻和邵一一離開飯店大門的背影,孫胖子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后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我真是什么都替你準備好了,就差你這一哆嗦了。現在倒好,你死活都不哆嗦,我替你費心費力是小,你說讓老黃這筆錢花的多冤枉?”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黃然對著經理做了一個手勢,經理帶著服務人員走進包間,將沒有來得及開瓶的幾十瓶酒都端了出去。這時,老黃才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這天這事也不能怪辣子。剛才吳主任八成是使了什么手段,鎮住了辣子讓他有話說不出來。你想干什么吳主任已經猜出來了,他搶先下手就是不讓辣子說出來他不想聽的話。”
“這個我也猜到了”黃然說話的時候,我們幾個人重新的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上,孫胖子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黃然之后,說道:“不過我就是心疼這頓飯前,讓老黃你這么破費,我這心里怪不落忍的。要不我幫你負擔點?那什么,主食的錢我給了,你千萬別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