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仁好像完全沒有防備安源會有這么一手,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意思,任由罪劍對著他飛了過來。不過罪劍出手之后還是發生了少許的變化,安源本來是對著廣仁的頭部甩出的。但是出手之后,罪劍卻一路向下,最后對著廣仁的肚子刺了進去。
罪劍無聲無息的刺進廣仁的小腹當中。既沒有開膛剖腹的聲音,廣仁的身上也沒有一滴鮮血流下來。這位大方師也沒有任何不適的表情,反倒沖著安源笑了一下,說道:“你還真的慌不擇路了,竟然用罪劍來攻擊我。當初吳勉廢了一只眼睛的時候,說你有眼無珠來著。我還說他不要菲薄大方師的人,現在看來還是他做得對,你的眼睛就是個擺設……”
安源也是被廣仁和火山逼得急了,罪劍出手的時候才想起來這把短劍當初本來就是廣仁的法器,不過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聽到廣仁的嘲諷,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這位大方師說道:“把我逼急了對你們倆也沒有好處,和你們同歸于盡我沒有那個本事,不過讓你們身上多少帶點傷。我自問還有幾成把握。我就算是死了,也要你們難受個百十來天。如果這百十來天吳勉找上門了,你們倆的下場未必比我好。”
“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廣仁說話的時候,剛剛刺進他小腹的罪劍慢慢從他手心處鉆了出來,廣仁將短劍握在手中把玩,眼睛看著安源繼續說道:“對于我和吳勉來說,我們倆的事情只是私怨,對上你可是我們倆的私怨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了。如果他在消除你的時候受了傷,我不介意放他一碼。同樣的道理,我這邊出了狀況的話,他也不會趁火打劫的。”
廣仁說話的時候,火山已經慢慢的向著安源的方向走了過去。他走過的同時,和剛才廣仁的姿勢一樣,他的掌心位置慢慢的延伸出來一把長劍。火山握著長劍的手抖了一下,劍身上就“呼”的一下,冒出來了火。火山這樣的造型再加上這么一把冒火的長劍,讓安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不過他的身后就是船尾,到了這里基本上就是退無可退了。
看到安源驚恐的樣子,廣仁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后對著火山說道:“怎么說他也算是你我的同門。別讓他受罪,安源能自己了結的話,還是讓他自己了結吧。”
火山點了點頭,走到了安源剛才站著的位置,對著他說道:“聽到了嗎?大方師又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浪費他的恩典?還是想要我親自動手?”
這時候,安源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看了火山一眼之后,他的雙腳一軟癱軟到了地上。猶豫了好半天之后,安源從懷里掏出來一把匕首。看了廣仁師徒一眼之后,見到沒有半分扭轉的余地,當下他嘆了口氣,慢慢的張開了嘴。將匕首尖頂住了自己的上牙膛,隨后他一閉眼,手上使勁將匕首斜著刺進了他的嘴里,看著匕首的角度,前面的部位差不多都刺進了他的腦袋里。這還不算完,安源握著匕首的手最后一使勁,匕首尖在他的腦袋里攪了一下,現在他腦袋里面的東西差不多和豆腐腦也差不了多少了。
嘴巴里面插進了這么長的一把匕首,安源的身體倒在甲板上開始不停的抽搐起來。這樣的傷勢就算是白頭發的體制也是廢了,看著他抽搐的樣子,廣仁輕輕的嘆了口氣,將頭轉到了一邊,不忍在看他這個同門。而火山和廣仁的舉動幾乎一樣,他收了長竭回到了廣仁的身后。
安源抽搐了一陣子之后,終于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廣仁這才回過頭來,對著我們三個人說道:“真的是在哪里都能看到你們,回去之后和吳勉說一下。就說安源已經被消除了,加上他前些日子消除的戚無名,六道令旨現在還有兩道。我和他的私怨暫緩一下,等到六道令旨原旨交回之后,在了結我們的私怨。”
“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早了點?”孫胖嘿嘿一笑,看著廣仁繼續說道:“剛才你們說的有幾句話飄進我耳朵里了,不是我說,按著我的理解,加上吳仁荻你們抓了這個獨眼龍八百年了。要是這么容易就打發了他的話,那么當初也不至于抓了他八百年了吧?”
火山怔了一下,隨后看著孫胖子說道:“你到底是想說什么?”
廣仁的反應要比他的這位大弟子快得多,孫胖子說完這幾句話的時候,這位大方師已經明白孫胖子的意思。他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安源,停頓了一下之后,對著火山說道:“念在同門一場,別讓他的尸首見三光--一把火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