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必怪陽兄,是我們占了便宜。雖然付出了命石,但也不是公平的交易,說起來,我們也應(yīng)該歸還碧霄草,只是晚輩的一位朋友,生命垂危,碧霄草或許能救治她的性命。因此,晚輩愿意付出更多的代價,用來交易這碧霄草?!?
蕭沉頓了頓聲,又道,“當(dāng)然,若是前輩不愿,晚輩也愿意歸還碧霄草?!?
“碧霄草雖然是我親手種下的,但我兒子將之送出,我又怎能討要回來。況且,這碧霄草落到你的手上,是你的造化,也是這碧霄草的造化。”陽道風(fēng)顯然沒有要回碧霄草的打算,語氣較為平靜。
“碧霄草的造化……”蕭沉微微一愣。
“我培育了碧霄草這么多年,也沒能讓它迎來二次新生,但你才和它相伴數(shù)日就做到了,可見你和碧霄草是有緣的。你們既有緣,我又怎會強(qiáng)人所難,強(qiáng)行奪走碧霄草呢。”
陽道風(fēng)又道,“說實話,這些日子,我的神念也都在注視著此地,也算是借小友來參悟碧霄草的奧妙。我輩修士,能夠觀悟碧霄草的無根新生,比服用碧霄草本身,更獲益良多。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沒有重傷垂危的前提下?!?
這是朝陽宗的主峰,也是陽道風(fēng)修行之地,這主峰上的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神念。
碧霄草的變化,更加瞞不過陽道風(fēng),他觀悟碧霄草和蕭沉共鳴的過程,心里也有所感,對他的修行也有裨益。
“但是……”蕭沉仍然覺得不妥,此事似乎傷害了陽文海。
“沒有什么但是,客隨主便,我是朝陽宗的宗主,在這里,聽我就是了?!?
陽道風(fēng)長袖揮動,不給蕭沉說話的機(jī)會,又看向了陽文海。
“跟我回去?!标柕里L(fēng)只有簡單的四個字,但卻讓陽文海的心臟顫了顫。
“是。”陽文海心里再不甘,也還是點了點頭。
陽道風(fēng)都這么說了,他再討要碧霄草,也就師出無名了。
“你們就將碧霄草收好吧,我爹都發(fā)話了,想來我哥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标栁那鍖χ挸梁头綕M笑道。
“受之有愧?!笔挸量嘈Φ?。
“沒關(guān)系的,也是我哥,明知道云棠姐姐對他沒有意思,還非要湊上去。”陽文清這點上看的比她兄長更透徹,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刻意勉強(qiáng),也不可能讓舟云棠接受他。
但這件事,別人開導(dǎo)是無用的,非得陽文海自己想清楚才好。
隨著陽文清的離開,其他朝陽宗弟子也紛紛散去,只是蕭沉能夠明顯感覺到,這些朝陽宗弟子臨走時看向他的目光,透著一絲敵意。
“看來陽文海在朝陽宗弟子的心目中,威望很高?!狈綕M也有所察覺。
“他是宗主之子,為人又熱心,朝陽宗弟子理當(dāng)對他非常敬重?!笔挸羾@了口氣,陽文海和齊曜辰那等人不同,他并非跋扈之人,品性不壞。如果不是因為舟云棠,他們之間本來是不該結(jié)怨的。
“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舟家二小姐看不上他,這才搞了這一出,也沒有辦法。就算沒有碧霄草的事情,也還會有別的事。”
方滿嘆道,陽文海鐘情舟云棠,舟云棠卻鐘意蕭沉,陽文海和蕭沉的摩擦,其實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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