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議結束后我立刻著手安排,正好重慶那邊有兩波美國記者,也可以請蘇聯人的飛機幫忙將他們捎過來!”魯英麟點點頭,笑著答應。
小鬼子素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傳統。每次戰役結束后,哪怕敗得再慘,公布自己一方損失時,肯定都要縮小幾十倍。而對中國軍隊所付出的犧牲,則層層注水。所以報紙上經常看到日軍在某地與國民革命軍血戰一晝夜,最后卻只傷亡十來個人的“新聞”。而與鬼子硬撼的中國方面,則是被全殲了一回又一回,然后又在原地浴火重生。
但是這一次,北路軍光是在戰場上拖回來的破損汽車,就有五十余輛。此外還有各類輕重火炮三十余門,機槍五十多挺,毒氣彈發射筒上千具,至于槍支彈藥,更是不計其數。只要當眾擺放出來,小鬼子即便將損失全算在偽軍頭上,也難以掩飾他們精心策劃的“討傅行動”已經輸掉了褲子的事實了!
“還有那個水川次長的印章,近藤少將的指揮刀,都一塊給記者展覽!”傅作義想了想,繼續惡狠狠的補充,“把俘虜中的日本鬼子也都帶出來,讓記者給他們拍照,一并發在報紙上!”
“這......”魯英麟沉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幾分猶豫的表情。五原戰役打贏了,北路軍順勢推進到包頭一線,向小鬼子收取些利息是應該的。剛剛吃了敗仗的鬼子們,短時間內也很難有精神發起反攻。召開記者招待會,向外界宣告戰績,鼓舞全國抗日士氣,同樣是軍方慣例。小鬼子即便感覺受到了羞辱,也難在以此為由頭組織報復。唯獨將戰俘拉出去展覽,著實有些過于很辣。小鬼子被抽得惱羞成怒之后,下一步,難免就會將北路軍當作重點打擊對象!
“這已經是夠客氣了,如果小鬼子俘虜了咱們的人,早就給綁在樹上練刺刀了!老子只是展覽一下,有何不可?!”傅作義皺了下眉頭,冷笑著補充。
“這件事我可以派人去做,但是.......”見傅作義已經有了決斷,魯英麟便不再勸阻,而是換了一種語氣婉轉提醒,“小鬼子向來驕狂成性,總指揮如此折辱他們,下一步,恐怕關東軍和華北派遣軍,都會將咱們視作眼中釘!”
“那又能怎樣,老子正愁他們不肯送上門來!”傅作義撇撇嘴,非常不屑第說道,“咱們這邊抽臉抽得越狠,小鬼子酒井隆那邊越難向其國內交代。想從九十三團身上撈一票,以圖蒙混過關,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老子直接把被俘的小鬼子展覽出來,讓他的頂頭上司也知道知道,五原戰役早打完了。接下來他們的任何行動,都已經于此戰無關!”
沒等魯英麟將這番話理解透徹,傅作義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咱們跟小鬼子之間的戰爭,不光是發生在沙場上。其他方面,只要能打擊到敵人,沒有什么招數不能使!小鬼子的華北駐屯軍和關東軍之間,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他們一直打順風仗,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誰也顧不上折騰誰!這回,咱們把三百多被俘的礦業專家全拉出來給大伙看,駐屯軍和關東軍那邊,肯定要有一方為此負責!我就不信,被推到了風尖lang口上,酒井隆那廝還有心情成天盯著咱們的九十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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