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擁有半個察哈爾管轄權的斯琴,當然不能被排除在外。小貝勒過世還不到兩星期,兩封來自貝勒府的邀請函,已經發到了她的案頭上。一封來自四歲的少貝勒阿爾斯蘭,希望斯琴姑姑能去家里替他說句公道話。另外一封則來自三十多歲,曾經當過喇嘛又還俗的勃日貼赤那,希望斯琴顧全大局,讓他自己暫時替侄兒監管后旗,直到侄兒成年后,再還政歸位。
“這事兒,你不方便參與吧!”趙天龍最近身體漸有起色,說起話來也中氣十足,“畢竟你只有名義上的管轄權,而他們叔侄兩個,各自背后都站著一大批人,誰都不可能輕易退讓!”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火并吧!那樣死的可全是咱們蒙古人!”斯琴最近當盟主當得非常過癮,有點兒放不下手中的權力,“我去了,隨便給他們和一番稀泥。讓勃日貼赤那先代管后旗的政務十年,再把小阿爾斯蘭接到我這里來讀書。然后讓勃日貼赤那當眾立誓,十年后還政給阿爾斯蘭。這樣,后旗不至于退出反日同盟,小阿爾斯蘭也不至于稀里糊涂就丟了性命!”
“這,這樣能行么?他們會這么容易就聽你的安排?!后旗再小,也十多萬頃草場,兩三萬人丁呢!”趙天龍不忍掃斯琴的興,看了她一眼,猶豫著提醒。
“他們不聽我的,我也盡到責任了!”斯琴想了想,非常大氣地說道。“好歹后旗小貝勒生前也叫我聲姐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身后不得安寧。你放心.....”
看了看趙天龍緊皺著的眉頭,她走上前,雙手搭住丈夫的肩膀,“最多是我將小阿爾斯蘭帶走,把后旗交給勃日貼赤那就是。絕不會強替人出頭,也不會弄得劍拔弩張。反正只要小阿爾斯蘭不死,早晚烏旗葉特后旗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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