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深深地腳印留在了積雪之上。兩個白色的身影,行走在雪山枯林之間。
攏了攏白狐外氅,搓了搓有些凍僵的手,青州冬日溫暖,這京城卻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冷得刺骨。
踩在厚厚的積雪里。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輕響。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再次踏入京城。
記得那時,當鏡說遠塵是我第八個夫郎時。眾人有多么驚訝,甚至忘記了珊珊地請求,似乎已經將他當作了一員。
南宮秋第一個沖上來,揪住鏡地衣領:“既然如此,當初為什么不允許我把那個家伙帶回來!”那神情。宛如他絲毫不介意逸飛進入舒園。
鏡在南宮秋的手中,依然羽扇慢搖,說了一句很是玄妙地話。
“那時帶回來,他只是軒轅逸飛。而現在,他既是軒轅逸飛,又是遠塵。若是再晚些,當他完全成為遠塵,那便再也無法帶回了。”
鏡的話,我想了很久。依舊無法理解。
而離歌和臨鶴卻是一副悲天憫人地表情。
離歌輕嘆一聲:“你們還是不肯放過他吶”
“究竟青燈相伴對他來說是殘忍。還是將他帶回塵世是殘忍?”臨鶴輕喃后,與離歌對視一眼。扶著玄明玉回到了原位。
離歌看了一會玄明玉:“人都需要選擇,就像明玉,現在對于明玉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是啊,忘記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臨鶴輕嘆。
“舒,我陪你去把他接回來吧。”離歌淡淡地說。
“我也去!”南宮秋顯得比任何人都激動。
珊珊朝鏡望來,懇切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后弦繼續站在原地瞠目結舌,眨巴眼睛。
鏡整理一下被南宮秋拉皺的衣領,悠然說道:“不,這次只能夫人一人前往。”
“只能我一個?”我自信不足。
“沒錯,當然,夫人不要忘記帶錢。”鏡笑得狡詐陰險。
我猶豫:“可是,他命我永不能入京城。”
“夫人幾時變得如此聽話?”鏡地羽扇搖啊搖,“據我所知,夫人最擅長的,便是耍無賴。”我很久沒無賴了。
于是,我就獨自來了這里,京城北郊的行止山,佛國寺。當初那個遠塵出來的地方。
據說,軒轅王朝歷代皇帝在退位后,有不少來此清修,從此吃齋禮佛,不再過問世事。這個習慣倒是跟《天龍八部》里的大理國段式有些相像。
“女施主,就快到了。”領路的小僧雙手合十,我趕緊回禮:“辛苦小師傅了,遠塵大師為什么住那么遠?”
“因為那里最靠近蒼天,或許師兄認為那里最靠近佛祖吧。”
狗屁,如來在西天,上面住的是玉皇大帝。
“看,就在那里了。”小僧遙指前方,只見在山壁之下,有著一座獨立的小院,黃墻黑瓦,瓦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多謝小師傅,小師傅不必等我了,我已經認路,拜望大師后,會自己下山。”
“好,女施主自便。”小僧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枯林之間。
整座行止山,都是清修之地。山腰下地大雄寶殿,是供善男信女朝拜,而山腰上,零零散散修建了不少規模較小地院落,便是供大師居住,比如面前這間,依山而立,藏匿與山林之間。
現在是冬日落雪,枯木無葉,若是開春,只怕是很難找到此處了。
逸飛就住在這里?
心情變得復雜,我怎么跟他說呢?
嗨,帥哥,我來把你抱回家。
orz肯定連門都不會開滴。
而且,想到逸飛變成光頭,穿著袈裟,我就覺得好。
雖然他以前是個帥哥,可是再刷,沒了頭發也會大打折扣。
就在我徘徊在門口之時,門,卻開了。
我呆立在門前,看著一個身穿素袍的男子,從屋內手拿水桶而出。
他地長發依舊,只是修短到了肩膀,用一根舊黃的發帶束在耳后。薄薄的白色的袍衫上,是如同袈裟的方形紋。很淡,很淡的花紋,幾乎不可見。
我怔怔地看向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如今卻是不再閉起,而是自然地睜開,琥珀的眸子里,透出了深深的吃驚,和一絲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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