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伊娜暗中攥緊了拳頭。
茶室內(nèi)的巫馬君算好時間,覺得安伊娜已經(jīng)離開了,這才起身出門,卻不防對方還在茶室門口,與一名侍女說著什么,心下哂笑,這女人看樣子是離不開他了。
“隔壁有人。”安伊娜沒有多做解釋,口氣十分冰冷,“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的。”
巫馬君聽了,頓時神經(jīng)緊繃,旋即心頭一陣火氣。
他險些氣得岔氣,“沒有規(guī)矩,茶肆掌柜不知道今天日子特殊,這間茶室不接待客人?”
說著,內(nèi)心多了一層心虛和惶恐,他和安伊娜幽會偷晴不假,但也不想這件事情暴露出來。
東慶皇室內(nèi)部很混亂,別說搶奪兄嫂,霸凌臣妻,哪怕是睡了父親的小妾,這也是常有的,可這些混事兒都是長輩做出來的,巫馬君意指大位,還有一統(tǒng)九州的雄心壯志,他在外的形象一定要良好,若是爆出來和自己二嫂茍且多年,給自己二哥戴綠帽,這簡直是找死。
巫馬君千辛萬苦才擺脫掉不受寵皇子的帽子,漸漸走進皇帝的視線,入朝辦事,積累自己的人脈,對外的形象十分良好,禮賢下士、溫良恭謙,積累了不少底蘊,有了自己的門客。
再過一些日子,他要娶柳州牧柳佘的庶女,將會有強大的岳家,可不能功虧一簣。
他只能是高風(fēng)亮節(jié)的皇子,絕對不可以是和二嫂茍且的畜牲。
往常他和安伊娜幽會,相隔的茶室都會閑置,不接待客人,幾年皆是如此,所以巫馬君才會那么不設(shè)防……萬萬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了這么大漏子,眼前隱隱一黑,險些沒站住腳。
面對巫馬君的呵責(zé),侍女跪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連后槽牙都在打顫。
“先查清楚這屋子里的人是誰,若是不甚要緊,要是早作決斷,以免夜長夢多。”
安伊娜公主冷靜無比,靠近巫馬君耳邊耳語,平日里好聽的聲音帶著令人寒顫的殺意。
巫馬君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一些,立刻贊同這個提議。
在自己和他人之間,他自然選擇自己,誰攔了他的青云路,誰就該死!
想到這里,一抹猙獰殺意從臉上閃現(xiàn)而過。
安伊娜見了,心中冷冷一笑。
所謂禮儀之國,東慶也不過如此。
從上到下,皆是披著楚楚衣冠的禽獸。
“我知。”巫馬君冷聲回答。
茶室內(nèi),安伊娜的動靜沒有瞞過姜芃姬的耳朵,她身上撲面而來的惡意和殺氣也沒被忽視。
姜芃姬端起茶吃了一口,爾后優(yōu)雅起身。
那姿勢悠閑極了,任誰看了都要到一聲好風(fēng)姿。
“走了,迎接屋外貴客。”
徐軻放下茶碗,眉心一擰,暗暗道來者不善。
不過,他們打不死不承認(rèn),巫馬君還能怎么著?
難不成,這人有這個魄力害死他家郎君不成?
屋外,巫馬君心中剛閃過好幾條計謀,想著如何才能悄無聲息地把人處置了。
冷不丁的,門卻從內(nèi)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