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文雅,注意點兒形象。”
徐軻忍不住掩面,這就是士族貴子的真面目?
最重規矩的風瑾暗道慶幸。
幸好她說的粗話是“老子”而不是“老娘”,否則該如何收場?
姜芃姬冷靜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飆升的怒火。
她冷著臉對部曲說道,“你不用怕,把你談查到的消息都說出來。”。
奈何姜芃姬剛才的氣勢太兇,部曲被嚇得夠嗆,過了兩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屬下依從郎君命令,前去象陽縣探查消息。只是,剛到象陽縣邊境就現了不對勁。屬下等人現不少百姓尸體,皆是拖家帶口,暴尸荒野,死因既不是因為地動傷勢,也不是因為饑餓或者疫病。經過一番辨認,俱是死于大斧、柴刀、棍棒或者其他重物……”
話開了頭,那名部曲也不緊張了,說話也順溜無比,吐字講話十分清晰。
他繼續抱拳拱手,回稟道,“……不僅如此,屬下等人多次檢查之后現,這些百姓應該是逃亡過程中碰見數量遠與己的敵人,被對方圍毆打死,幾乎沒有太多掙扎。男子大多死相凄慘,女子或者女孩兒則被拉到一旁,遭受不同程度的羞辱后慘死,這般惡行,令人不齒。”
說是暴民,當真是一點兒沒錯。
這支探查的部曲小隊在象陽縣邊境現了許多這樣的尸體,一個一個死相凄慘不說,身上衣裳或者貴重物品都被人粗魯搶去,很多人衣不蔽體,螺身暴露在烈陽之下,死不瞑目。
姜芃姬冷靜地聽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周遭的氣氛略顯凝重,直播間的觀眾也停止聊天打屁,好似被現場凝重的肅殺氣氛感染,不由自主想要挺直脊梁,嚴正以待。
姜芃姬聲音冷了幾度,“繼續說。”
那名部曲道,“屬下幾人佯裝成逃難的百姓,進入象陽縣內之后碰見好幾次盤問,幾番試探之后,這才知道陽縣在地動生后三天,已經被一支青衣軍占領,并且攻占了象陽縣府邸。”
“青衣軍……”風瑾坐在一側喃喃,似乎沒想到一群烏合之眾竟然能攻破象陽縣。
象陽縣縣府很窮,但多多少少也養了一些兵,加上當地鄉紳豪族養的家丁,加起來不說三五千吧,一兩千總該有,這些人面對一群拿著鋤頭、柴刀、坎斧的暴民,竟然輸得這么干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具體消息么?”
姜芃姬擰著眉頭,內心已經恨不得騎上大白帶人殺過去了,對于她來講,她的東西就是她的,她看上的東西也是她的,誰敢把爪子伸到她的地盤,來一只爪子剁一只爪子!
不僅如此,聽部曲的講述,這些青衣軍根本不是什么好貨色。
如今她可是象陽縣縣丞,象陽縣就是她的地盤,上面的百姓就是她護著的。
青衣軍,當真是不要命了。
部曲道,“屬下等人在象陽縣蹲守了兩日,現青衣軍并非普普通通的暴民,他們有一領,號稱是青衣軍九將軍,生得魁梧壯碩,手持兩把巨斧,象陽縣縣府的大門便是被他一斧頭砍碎的。象陽縣大小官員盡遭毒手,鄉紳豪族更是被清洗一空,死傷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