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讓抬了抬眼皮,道,“新兵畢竟是新兵,訓練不足,作戰(zhàn)經(jīng)驗也不足,若是兩軍交戰(zhàn),他們必然是損失最多的一批人。練兵不易,還是帶一批過去,其他人留守守城……”
主公主戰(zhàn)是一件好事,因為如今的班底就沒有一個是保守派的。
可問題是主公劍走偏鋒,每天都這么浪,一個不慎就滿盤皆輸,當下屬的心臟太受刺激了。
姜芃姬嘖了一聲,“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她一臉寵溺地看著眾人,宛若看著一群制杖,這些人膽子真小。
聽從你們這些小公舉的決定,這樣總行了吧?
姜芃姬一身戎裝,朗聲念著風瑾這個搶手寫好的《討伐青衣軍檄文》。
對于這種虛的東西,她是半點兒不在意,念得抑揚頓挫,內(nèi)心暗暗翻白眼。
本來就是過去搶人家青衣軍地盤的,打贏了那塊地盤就是老子的,哪有那么多門道……還非得打著替天行道,解救水深火熱的奉邑郡百姓,把自己美化成天使……有必要么?
事實證明,真的有必要。
師出有名,這個詞語不是擺著看的。
盡管心里膩味,但姜芃姬也不會任性胡來,無名之師一向受人詬病,哪怕風瑾不當這個槍手,她也會逼著對方寫一篇洋洋灑灑數(shù)百字的檄文,將青衣軍祖宗十八代都貶低到地獄。
以繳文激發(fā)兵卒的好戰(zhàn)士氣,接著便是調(diào)兵譴將。
“孟渾出列!”她朗聲喊道。
底下兵卒之中走出一員身材魁梧,手持長刀的壯年男子,對著臺上的姜芃姬屈膝半跪。
“屬下在。”
“任命你為先鋒營校尉。”姜芃姬道,“你可有信心為我軍橫掃敵方,清理障礙?”
“屬下必不負主公所托。”孟渾高聲回答,校場靜謐間充斥著殺伐之氣。
“李赟出列!”姜芃姬目光落到李赟身上,她對這個青年是賦予不小的期望,只是李赟年紀太輕,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如孟渾老道,還不能獨立統(tǒng)領(lǐng)一軍,便讓他跟著孟渾在先鋒營歷練歷練。
“李赟參見主公!”
沒了平日里呆卡萌、傻白甜的模樣,冷面的李赟簡直像是換了個人,每一步路都走得鏗鏘有力,好似一舉一動中蘊含著強大的爆發(fā)力,隨時能用手中銀槍取了敵軍項上人頭。
“任命你為先鋒營副校尉,與孟校尉一道揚我軍威!”
先鋒營擔負整個軍隊的探路任務,偵察敵情,查看地形,或試偵查或試探性進攻,打亂敵方軍陣部署,亦能鼓舞我方士氣,一般都是整個軍隊最為精銳的兵卒組成,若是有所差池,必然會對軍隊士氣造成巨大損失。孟渾求穩(wěn),李赟銳氣昂揚,倒是個極好的組合。
任命亓官讓為先鋒營參謀,他的詭道風格極適合先鋒營,哪怕遭遇埋伏也能化險為夷。
姜芃姬和衛(wèi)慈鎮(zhèn)守中軍,徐軻掌控后方,風瑾、羅越留下看家。
最后——
“姜弄琴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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