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羲抓到的俘虜,至少能有五萬!
按照一成人丁錢財?shù)募s定,安慛能得到五六千人馬,以及一筆豐厚的糧草錢財。
憑著這些資本,安慛也有資本湊一腳東慶勤王。
若是運作得當,興許能借到更多的兵力,拉攏更多的頂尖人才。
屆時
他一定要殺回故國,讓南蠻四部的賊人血債血償!
想到這里,他的眼前閃過無數(shù)零散的場景,每一幅場景都充斥著驚恐的尖叫、蔓延的血腥、絕望的哭啼、敵人肆意的狂笑、高高舉起的屠刀、滾落的人頭、殘破的四肢、散亂的內(nèi)臟
他安慛誕生以來便是安氏貴子,眾人追捧的天之驕子,何時受過這般折辱?
這些都是南蠻四部造下的孽債,自當血債血償。
只要他安慛還存活一日,他就不會放下這份仇恨。
有他無南蠻!
安慛的結拜兄弟彼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大哥又開始傷感過去了。
剛剛打下紅蓮、峰湖和金門三縣,根基未穩(wěn),紅蓮教在承德郡發(fā)展多年,腦殘信徒可不少。
為了不翻車,姜芃姬令亓官讓等人夯實根基,整合兵馬,同時深入了解三縣的情形。
摸清楚底細,以后才好對癥下藥。
腦殘信徒畢竟是少數(shù),大多百姓還是盲目跟從的。
前者無藥可救,后者還能拯救一番。
對于百姓來說,當官的人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官的人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好日子,能不能在亂世之中為他們提供一方庇佑之所。只要了解了三縣百姓的難題,對癥下藥,讓所有人都知道跟著她姜芃姬,遠比跟著紅蓮教一條道走到黑更有前途,民心自然會歸順與她。
當然紅蓮教洗腦信徒的手段,給了姜芃姬啟發(fā)。
紅蓮教能用交易和宣傳抹黑其他人,給“圣教”造勢,姜芃姬自然也能這么做。
這種辦法也能用于軍營,教導兵卒忠誠,直播間觀眾不是向她安利過“政委”這個職務么?
不過,政委這個職位需要一定學識的人擔當,姜芃姬目前最缺的就是中間人才,只能將這個計劃擱置在一旁。不過給百姓“洗腦”,用不著這么高端的人才,更加不用等以后執(zhí)行。
休整期間,姜芃姬也沒有清閑。
“靖容,你過來看看,這首童謠如何?”
姜芃姬一身麻衣裋褐,長發(fā)披肩,不著發(fā)冠,瞧著有幾分放蕩不羈愛風流的味道。
外出見客不著發(fā)冠,這是極為無禮又狂放的舉動,幾乎等同于箕坐示人。
只是,瞧著她鴉青色長發(fā)尤帶著濕氣,似乎是剛洗浴沒多久。
楊思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轉而道,“如今天涼,主公豈可如此不愛惜身體?”
越是這樣寒冷的天氣,越是要注意保暖。
姜芃姬抓了抓濕漉漉的長發(fā),不在意地抬了下眼皮。
“我身子骨好得很,一年到頭沒個小災小病,更別說屋內(nèi)燃著炭盆,暖得很。”
說完,她將手中那一卷竹簡遞給楊思。
楊思接過一瞧,“這是什么?這是童謠?”
竹簡上寫著字跡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令人不禁感慨,字如其人。
姜芃姬說道,“文證和子孝他們最近都在發(fā)愁一樁事情,城內(nèi)潛伏的紅蓮教余孽信徒太多了,三不五時便滋生惹事。雖說弄不出大動靜,但次數(shù)多了也煩,要是關鍵時刻疏忽了,他們聯(lián)合外頭的紅蓮教教眾,我們怕是有大麻煩。所以,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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