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靠近,便聞到姜芃姬身上濃郁的酒氣。
“主公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她道,“黃嵩來了,人家白送上門的美酒,我要是不笑納了,豈不是虧大了。”
豐真點點頭,沒在這個問題糾纏,他的來意可不是聽主公談自己占了什么便宜。
“主公,您趕快去校場一趟,漢美這小子與人起爭執(zhí)了。”
漢美?
和人起爭執(zhí)?
這句話每個字她都認(rèn)識,但放在一塊兒就有些理解無能了。
“漢美那樣的好性子,怎么會平白無故與人起爭執(zhí)?還斗到了校場?”
李赟是公認(rèn)的小天使,聽到他與人起爭執(zhí),很多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別人嘴賤手賤,先招惹人。
姜芃姬雖然不是盲目的人,但內(nèi)心還是偏向自家人多一些。
李赟是團(tuán)寵,與衛(wèi)慈并列的顏值擔(dān)當(dāng)。
姜芃姬不偏心自家人,難道偏心欺負(fù)自家人的外人?
豐真面上倒是不怎么急,顯然這件事情并不嚴(yán)重。
“這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主公,你我邊走邊說。”
豐真生怕李赟吃虧,趕忙過來搬救兵。
自家主公戰(zhàn)斗力爆表,尋常渣渣如何能與之相敵?
這會兒,豐真徹底忘了主公是個妹子的事實。
等他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表情有些糾結(jié)。
不是他不想牢記主公性別,實在是主公舉止太爺們兒了,太讓人出戲了。
姜芃姬也沒有多,道,“領(lǐng)路!”
營寨還未扎好,她這里也沒什么校場,豐真口中的校場在其他勢力的營寨。
姜芃姬一路行來,所見營帳排列整齊,兵卒面貌氣勢如虹,頗有些悍勇之師的味道。
她一眼掃過去,眉間微蹙。
“這些人來自南方吧?瞧他們的模樣,水性都不錯。”
豐真早已熟悉姜芃姬的觀察力,并不意外。
“主公英明,這里是漳州東門郡都尉的營地,這些人皆是水陸精通的精銳之兵。聽說此人麾下萬五精銳,一個個都是能搏擊風(fēng)浪的浪里白條。一旦下水,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姜芃姬聽后,腳下一頓,扭頭望了一眼豐真。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楊蹇被人排擠?”
豐真笑笑,“‘交惡’又不是交好,外人挑不出錯的。”
姜芃姬這會兒有些懷疑了,莫不是豐真故意讓李赟去碰瓷吧?
不然的話,怎么這么巧,獨獨和楊蹇的人發(fā)生沖突?
豐真明白姜芃姬的神色,義正辭嚴(yán)地道,“主公,像我這樣光明磊落的人,世間少有,怎么會故意布局去誣陷人呢?縱然我有這份心思,我也不會挑選漢美,這小子缺一顆心眼兒,不適合干這種心臟的活。此次,實在是巧合。主公要是不信,我也無話可說。”
鬼信!
姜芃姬與他低語交談。
“你這人的話,不能盡信,但也不能不信。說吧,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豐真厚著臉皮應(yīng)下,絲毫不以為恥。
“主公參與會盟,為了生意、為了人才……生意還沒影兒,但這人才總該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