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家師相熟?”
李赟仍不敢放開手底下的人,這家伙還在垂死掙扎,望向李赟的雙眸更是帶著滿滿的惡意。
李赟與這人素未謀面,更別說結仇,所以這股怨氣沖著誰去的,他一想便知。
“以前也算是朋友吧……以武會友,不打不相識。”
楊蹇爽朗一笑,絲毫不在意李赟的失禮。
以前也算是朋友?
換而之,如今是敵非友?
怪不得,楊蹇的部下一瞧見他,二話不說就抽武器開打。
若非李赟武藝扎實,說不定一個照面就要被人打成重傷了。
楊蹇問道,“你父母如何了?瞧你年歲不大,他們竟放心你出來闖蕩?”
瞧不出絲毫惡意,這倒是讓李赟摸不著頭腦了。
楊蹇這是認定他的父母是師父和師母?
李赟回答,“家師已經云游中詔,說是要去辦要事。師母早年難產而亡,已經不在了。”
楊蹇一聽,神色惶然。
這么一個鐵漢子,竟然流露出少年一般的惆悵眼神。
“竟然已經故去了?”楊蹇嘆息,神色恢復如常,“對了,還未問你名諱,你叫什么?”
“晚輩姓李,單名一個赟字,表字漢美。”
楊蹇并無惡意,李赟也給他面子,沒有讓他下不來臺。
“李赟?”楊蹇很詫異,姓氏不對。
謝謙的兒子竟然不姓謝。
他視線又落向那個被李赟制服的下屬,頗感丟人。
愛慕女神,爭不過謝謙也就罷了,年紀一大把,還打不過人家兒子,丟不丟人。
“這人,他是你的部下?”
李赟努了努嘴,示意楊蹇看被他制服的人。
楊蹇老臉一紅,配上那一把美髯,直播間觀眾要是瞧了,指不定以為他cos關二爺呢。
“部下多有冒犯,我在這兒替他向你陪個禮。”
說完,楊蹇竟然真的俯首作揖,態度十分誠懇。
李赟顧不得手中銀槍,連忙松開,上前欲將人扶起。
那人沒了掣肘,立刻蹦跶起來,想背后偷襲,他卻忘了一旁還有一個典寅盯梢呢。
典寅抬腿便是一腳,正中人家的腚兒,讓人向前撲了個狗吃食。
“呸!背后傷人,算得什么英雄好漢。”
典寅嗓門大,絲毫沒有遮掩,聽得楊蹇一行人面色發紅,越發愧疚。
李赟面色不爽,問楊蹇,“您可知道此人為何三番五次偷襲赟?”
楊蹇面色又紅了一層,羞愧羞的。
他有些尷尬,有些丟人,壓低聲音解釋,“他愛慕你母親的才情,對她一見傾心,豈料你母親和你父親已經成婚數月,初有身孕。他莽撞表達愛意,自然不行。結果,求愛不成,反被你父親動手料理了一頓……求而不得又被人摁著打,頗傷自尊。多年過去,至今不能釋懷。”
碎掉的小心臟粘不回去了。
李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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