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對著霍秦伸了伸手,霍秦看了眼懷里的小家伙,頭疼了下,走到她面前,放下睡過去的小家伙。
“說。”
蘇余每次用這個語調叫“哥”就是用有事要用他,他按了按額頭。
蘇余腦袋埋進他小腹,一手摳著他睡衣扣子,輕聲著:“曲怡不小心發了點小脾氣。”
霍秦:“嗯?”
“然后被溫許看到了。”
霍秦:“……”
“曲怡怕溫許雪藏她。”
霍秦沉默了瞬:“你先告訴我,曲怡的小脾氣是什么?”
蘇余閉嘴了,轉身就要去看小家伙睡的如何。
霍秦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按在懷里:“什么小脾氣?”
蘇余推了推,沒推動,又用力推了兩下,霍秦依然一動不動,一副她不說就別想跑的模樣。
蘇余整張臉埋進他腹部,用著蚊子般叫的聲音:“就是偶爾脾氣暴躁了點。”
霍秦:“嗯?”
“就是……一般別人不惹她的情況下,她都是懶的收拾人的。”
“嗯?然后?”霍秦垂眸看著有點心虛的人,那眼神幽幽的。
蘇余聲音越來越弱:“她估計不小心,隨手,把誰給打了。”
霍秦:“……”
“大概,正好被溫許看到。”
霍秦頭疼著,可能讓溫許雪藏的打法,估計不是一般姑娘的抓撓,也就是說……
他彎下腰,趴在她耳邊低聲著道:“你們就不能放過他嗎?”
蘇余:“???”
“他不會拿曲怡怎么樣的。”霍秦無奈的松開她坐下,床上,小家伙翻了個身,睡的香噴噴的。
蘇余也看過去,趴在床上,抬手輕戳了下她臉蛋,有霍秦這句話她就放心了,曲怡以前過的最苦,這是唯一一條能讓她光鮮亮麗,不至于被那家人嘲諷的路。
曲怡脾氣倔著。
“話說,小家伙名字定哪個好?”
這兩年,他們名字起了一個又一個,當天起好,第二天又反悔了,她有點愁。
霍秦握上她的手,將她拉起來:“霍瑜。”
“嗯?”
“霍瑜。瑕不掩瑜,美人如玉。”
蘇余望著霍秦,對上那幽深眼眸,她心臟跳了跳,貌似還是她的諧音,她腦袋就要靠過去,霍秦一手也正要緩緩扶上蘇余臉頰,突然的,一個小小身影爬進兩人中間,睜著雙大眼睛不解的看著。
蘇余:“……”
霍秦揉了揉眉心,抱起小家伙:“怎么醒了?”
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蘇余在叫她,然后她醒了,她伸著手回抱著霍秦:“醒了。”
她醒了,就代表今晚她要玩到很晚。
霍秦干脆抱著小霍瑜,起身,拿了紙筆,握著她小小的手,一筆一畫寫著:“霍瑜。”
“小家伙的名字哦。”蘇余坐在一旁,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戳著她的臉頰,軟軟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睛,感受到自家爸媽的高興,于是跟著高興。
糾結了近兩年的名字,總算定了,小家伙對于自己有了個名字很高興,逢人就道:“瑜瑜。”
老爺子抱著小家伙,名字寓意好是好,就是筆畫多了點,將來寫名字可能有點累。
他正想說什么,對上那雙圓溜溜略微興奮的眼睛,一把揉了揉她小腦袋:“瑜就瑜吧。”
再糾結下去,她就可以直接去幼稚園了。
蘇余從老爺子手里抱走小家伙:“我帶她去趟公司。”
“帶她去那做什么,不礙事嗎?”老爺子輕捏了下她臉蛋,小家伙直接笑開來。
蘇余:“黃粱說,中午聚餐,讓我帶上她一塊。”
自從霍瑜出生,黃粱他們每次聚就要讓她帶上小家伙,然后一堆人逗著她玩。
用黃粱的話說,他被他們折騰死了,需要小家伙慰藉受創心靈。
蘇余一腳剛踏進公司,突然覺得公司氛圍怪怪的,那是一種不敢置信,見鬼了的氛圍。
小家伙趴在蘇余懷里,玩著她頭發,半點異樣都沒感覺到。
蘇余帶著她去了黃粱辦公室,里頭,傳來黃粱疲憊的聲音,蘇余抱著小家伙進去,坐下,小家伙坐她腿上,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那兩人。
“曲怡,說,你昨晚干嘛了?”
居然把溫總氣成那樣。
曲怡靠在沙發上,以為他說的是她把那什么李打了一頓的事。
“沒什么,就是收拾了那影視公司的李總一頓。”
“收拾?”黃粱心臟猛的一抽,難道不是只是罵了他是豬嗎?
曲怡看了他一眼,立馬閉嘴,原來溫許沒告狀,她剛要慶幸,轉念一想,更不安了,溫許告狀了,讓黃粱罵一頓,這事也就揭過去了,但現在他卻悶不做聲,這是要憋發大的?
曲怡難得慌了下,叫來自己助理:“關關,問下嚴秘書,溫總吃了我送的早餐了嗎?”
“早餐?”蘇余驚了,懷里小家伙有樣學樣,歪著腦袋,“早餐?”
黃粱看了眼軟綿綿的小家伙,走過去,將她抱進懷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對的,早餐。
他一來公司,公司上下就傳遍了,說曲怡給溫總送早飯,兩人疑似戀愛。
神特么的戀愛!分明是某人心虛,裝乖巧!
樓上,溫許第n次看了眼桌上早就冷了的早飯,緊抿了下唇,殺人滅口?
她不敢的吧?
好歹是她老板,但……
溫許想起昨夜她手拿木棍,最后淡定的看向他的模樣,指尖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