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唐星海有點(diǎn)晃神,似乎是在思考和掙扎什么?
“到底是殺還是放?”這個問題一直在唐星海大腦海中徘徊和掙扎不定,每當(dāng)下定決心要除了殷父這個禍害的時候,臨走時殷子淇那滿含深意和痛苦的一眼,最終又讓唐星海狠不下心來。
但說到就要如此放了他,不管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唐星海的潛意識,都不想讓這么一個無情無義,可惡的混蛋活在世上繼續(xù)作孽。
但是想到殷子淇,唐星海又不能不顧她的感受。這不是很明了,不管他在怎么喪心病狂,始終與他有著割不斷的血緣關(guān)系,名義上他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父親。唐星海真要?dú)⒘怂谝笞愉康男闹锌隙〞幸桓蹋吘故菤⒏赋鹑恕?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這個父親對她毫無情意可將,但依然有著那么一層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
想到這,唐星海頓時感到頭如斗大,脹鼓鼓的,真是鬧心。
就在唐星海艱難抉擇的時候,光頭男那“偉大光輝”的形象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既然自己不愿意當(dāng)這個惡人,何不讓別人為自己做嫁衣。而那個光頭男絕對是最優(yōu)良的選擇。
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讓殷子淇收到一絲消息,既然清除敗類,又能不影響唐星海在殷子淇心目中的地位。
在光頭男手下混混的帶領(lǐng)下,唐星海來到郊外一座廢棄的修車廠。破敗不堪的修車廠,到處是殘垣絕壁,野草更是到處叢生。
在漆黑的夜色下,隔著坍塌的圍墻,隱隱還能看到簡陋的屋子中一絲昏暗的燈光。
“你們一直在這里監(jiān)視嗎?”唐星海叫過一旁的一個小混混問道。首先他必須要確定,殷母是不是被關(guān)在這里。
“嗯...我們幾個一直是輪流看守,保證他還沒有離開此地。”這個小混混老實(shí)的回答,他并不知道這個看似如此年輕的男人到底是誰?但是他清楚的記得,老大千叮萬囑,一定要小心侍候這位爺,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一定要義無反顧的配合。、
如果到時候惹得這尊大神有一點(diǎn)不高興和不滿意,非得活刮了自己不可。想到這,小混混全身打了個寒顫,對唐星海的態(tài)度自然是孫子見到爺爺一般。
面前這位可是連老大都惹不起的主,自己算什么,頂多算個吊毛。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啊。
“有沒有什么特殊人進(jìn)出過這里?”如果能確定殷母就被關(guān)在這里,那么一切事情就好辦了,不然搞不好打草驚蛇,到時候隨時有可能會威脅到殷母的安全。
“特殊的人?”小混混抓了抓頭,似乎是在回憶,沉吟片刻之后,他眼睛突然一亮,迫不及待的向唐星海匯報道:“還真有。今天上有有兩個奇怪的人進(jìn)入這里之后,幾乎兩三個小時之后才離開。”
“兩個奇怪的人?”唐星海微微沉吟思索,想到這應(yīng)該是一個重要的消息和線索。于是他細(xì)問道:“你們看清那兩個人是什么人了嗎?”
“嗯...具體沒有看清楚他們長什么樣,不過我敢斷定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好人,不是社會上的混混便是無業(yè)游民。”小混混十分肯定的形容道,他們這些長期處身在社會最底層的人,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有著一雙無比毒辣的眼睛,一般之下,看人會八九不離十。
“嗯,那就對了!”聽完小混混的形容,唐星海已經(jīng)確定,這兩個人絕對是綁架殷母的參與者。看來,離事實(shí)的真相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唐星海再次問道:
“在今天旁晚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帶來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
如果殷母被關(guān)押在這里,就不用費(fèi)神,更省去不少麻煩,自己一個人沖進(jìn)去三下五除二便搞定。
可是唐星海卻小看了別人的智商,或者是太低估他們的眼界和見識。在唐星海的潛意識中,一個無情無義的爛賭鬼,又會厲害到哪里去。
“絕對沒有!”小混混十分肯定的搖頭,他篤定的說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守候在這里,根本沒有什么人進(jìn)出過這里,更別說什么女人了。”
“看來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知道殷母沒有被關(guān)押在這里,而另外兩個綁匪也一直沒有露面,唐星海微微皺起眉頭,腦子中快速的思索起來。
話說到殷父,雖然自身是一個爛賭鬼,真的可以說是吃喝嫖賭抽,五毒是樣樣皆精。邋遢不堪的外面下,并不代表他沒有智慧和頭腦。
在之前,也就是沒有成為濫賭亂搞的時候,他可是法律大學(xué)畢業(yè),對許多法律法規(guī)以及*門一些手段和流程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