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陽光照進樹林內,躲在一株大樹上的劉健慢慢睜開眼睛,他的喉嚨一陣疼痛,不由又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搏殺兩名曹兵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來最驚心動魄的一次遭遇,甚至還過了被驅趕去攻打黃巾軍。
若不是剛開始兩名曹軍士兵輕視大意,他以一敵二,肯定不是兩人的對手,必死無疑,現在回想起來,心中就一陣后怕。
他又想到了皮囊,劉健驀地坐起身,身后取過掛在樹上的皮囊,就是為了這只皮囊,他險些丟了小命,不知里面的東西值不值得他如此拼命。
先取出短劍,短劍沒有了鞘,簡單地用一塊布包住,他從皮囊里又掏出一只沉甸甸的小方盒,盒是用上等金絲楠木雕成,各種花卉圖案,十分精致,劉頓時興奮起來,難道盒里裝著什么金珠寶貝不成?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開盒,盒里用金黃色的錦緞做內墊,錦緞打了個結,包系著什么,解開錦鍛結,里面是一只青銅官印,龜為鈕,方方扁扁,只有拳頭大小。
原來是官印,劉健心中有些失望,又看了看其他物,還有一封信和一卷竹簡,沒有什么值錢之物。
他又取出銅印,瞇眼對著陽光看了片刻,勉強能認識上面的篆字,‘金平亭侯印’。
這竟然是侯爵之印,他倒吸口冷氣,這才意識到昨天那群被殺的人身份不簡單
劉健不由抬頭向樹下的一塊大石望去,只見那名白衣男坐在大石上,呆呆地望著朝陽。
好像天不亮他就這樣坐著了,心事重重的樣,不過劉健也能理解,和他同行的人都死了,他心中肯定很難過。
劉健從樹上跳下,慢慢走到他面前,將皮囊放在旁邊大石上,“這個還給你吧!對我沒有用。”
白衣男嘆息一聲,人都死了,給他又有什么意義呢?
多謝小哥!”
白衣男從皮囊中取出信和竹簡,信是用細麻紙寫成,打開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答應主公,一定會把璟公帶回襄陽,現在人死了,讓他怎么回去向主公交代。
“這個....金平亭侯是誰?”劉健好奇地問道。
“是我主公的弟弟,我主公也就是荊州牧。”看在劉健救他的份上,白衣男沒有隱瞞。
“哦!”
劉健這才明白,原來他說的劉州牧是劉表,不過他還是有點奇怪,劉表的弟弟至少也該有四五十歲了吧!牛車之人分明是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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