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又驚又喜,“璟叔叔,你的馬能和人交流語嗎?”
劉璟有些無可奈何道:“第一它聽不懂人話,它只知道我在安撫它,第二,你不要再叫我璟叔叔,叫我璟大哥就行了。”
鄧艾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道:“是爹爹讓我叫你璟叔叔,你若不喜歡,找我爹爹商量,我可不敢違抗他老人家的命令。”
說完,他又偷偷看了父親一眼,鄧武沒好氣道:“臭小,什么叫老人家,我有這么老嗎?”
眾人大笑起來,這時,有人喊道:“劉皇叔來了。”
劉璟回頭,只見劉備在十幾名隨從護衛下,匆匆向這邊走來,劉璟連忙上前施禮,“小侄參見皇叔!”
這時,旁邊一名聘的報信兵單膝跪下,將一支令箭遞上,“帥有令,荊州軍立刻返回大營,不得耽誤!”
劉璟慢慢接過令箭,心中有些茫然,怎么會突然令他回去,生了什么事?他向劉備望去。
劉備嘆了口氣,把手中一封信遞給劉璟,“不光是軍令,你伯父也派人送來一封信,讓你即刻回荊州,好像是他病倒了。”
劉璟一怔,接過信看了一遍,是劉琦的代筆,信是寫給劉備,信中請他安排劉璟立刻返回荊州,原因是劉表病倒了。
在信的最后,劉琦寫了一句給劉璟的話:‘父親病體沉重,甚為想念璟弟,望孝道為先,回襄陽。’
“大戰正酣,景升卻不幸病倒,是荊州的不幸。”
劉備長長嘆息一聲,又對劉璟道:“孝道為上,趁現在曹軍尚未圍城,你們馬上就出,我去給你安排一下。”
劉備匆匆去了,鄧武走上前低聲道:“會不會是州牧擔心你有危險,所以讓你離開新野。”
劉璟暗暗思忖,‘自己昨晚離開荊州軍大營,現在不過是下午,送信兵必須要用最快的,從這種急切程來看,應該不是忌諱自己和劉備在一起,只能是擔心自己出危險,影響到荊州大局,畢竟自己是他侄,抗擊曹軍出事,他不可能袖手不管。'
其實劉璟并不想走,心中有些猶豫,鄧武看出了他的心思,苦笑道:“帥軍令如山,我們不能違抗,而且,劉皇叔好像也不希望我們留下。”
事實上劉備已經在趕他走了。
一名劉備的親兵匆匆跑來,行一禮,“繳獲的軍資都已準備好,戰俘不便上,我家主公說,以后會送去襄陽,時辰已不早,請公盡快率軍上。”
劉璟沉思不語,他還是覺得這里面有點蹊蹺,伯父不可能生病讓他回去,這里面到底藏有什么隱情?
鄧武苦笑一聲,對劉璟道:“既然主人已經下逐客令了,就讓弟兄們收拾一下,趁曹軍未到,我們趕緊走吧!”
就在這時,劉璟心中忽然涌起一個念頭,難道劉表是想借曹軍之手干掉劉備,而自己在新野,聘就不得不來援助,從而影響了劉表的計劃。
所以才不惜用孝道來壓自己,逼自己離開。
劉璟隱隱感覺到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了,為什么聘軍駐兵十里外,不肯到新野來,為什么劉表不準劉備南撤?
種種的跡象,不就是劉表在借刀殺人嗎?劉表心里很清楚,知道曹操這個時候不會進攻荊州。
劉表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派援軍,他派援軍前來,只有一個用意,不準劉表南撤。
至于自己押糧前來,完全是因為聘沒有領會劉表的真實用意,所以劉表才會這么急切逼自己離開。
那么以劉備的老謀深算,他會看不出劉表的用意?他應該留下自己才對。
既然如此,為什么劉備又急切催自己走,他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但已經沒有時間讓劉璟再繼續考慮下去了,他連忙叫住鄧武,“等一等!”
“公,出什么事了?”鄧武看出了劉璟的憂慮,關心地問道。
“我擔心我們會遭到曹軍伏擊。”劉璟憂心忡忡道。
鄧武愕然,“不會吧!曹軍還未過來,怎么會?”
“只是一種直覺。”
劉璟心中嘆了口氣,他這種直覺是來自于禁,于禁在戰場上認出了他,他們會不會趁機對付自己?
“你們留下新野,我一個人回去。”
鄧武一臉為難,“可是軍令如山,帥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違抗軍令可是要斬。”
劉璟咬一下嘴唇,“我去給帥說明情況,總之弟兄們必須留下。”
“但如果公被曹軍攔截怎么辦?”
劉璟沉吟一下,又道:“有辦法解決,我帶一騎兵離開,這樣快,曹軍就算現我離開,也來不及攔截,最多半個時辰,我便可以趕回大營。”
鄧武想了半天也無計可施,只能這樣了。
........
一刻鐘后,劉璟率領一荊州騎兵,在夕陽的映照下,離開新野縣城,向南疾奔去。
就在劉璟率軍剛剛出門,十幾名曹軍探立刻向北疾馳而去。
劉備負手站在城墻上,望著劉璟騎兵遠去,他冷笑一聲,自自語道:“劉景升,你以為我劉備是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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