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喜歡劉璟,如果劉璟不時劉表之侄,他會毫不猶豫答應,可劉璟偏偏是劉表之侄,劉璟雖好,但為了家族著想,還是只能放棄了,陶烈覺得必須再提醒一下劉璟。
“公大恩于陶家,就憑這份恩情,我也應報答公,成全你和九娘,但陶家確實有難處,除非荊州和江東和解,否則陶家既不能和江東聯姻,也不能和荊州結緣,望公理解。”
劉璟沉默了,他這時才明白陶家把方天畫戟給自己的用意,就是用方天畫戟來報答自己,至于陶湛,他就別想了,陶家就是這個意思。
劉璟的臉色變得為難看,他起身道:“我明白了,既然陶家不肯嫁女,那我也不會像黃勇一樣強求,不過,方天畫戟我不要,無功不受祿,多謝老家主好意,劉璟告辭!”
說完,他轉身便走,陶烈急了,連聲喊道:“璟公,請等一下!”
劉璟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冷冷道:“老家主還有什么事嗎?”
陶烈心中嘆息一聲,這個璟公陶家一樣得罪不起,他只得用一種懇求的語氣道:“璟公,請相信我,陶家對公的感激是真誠的,只懇求公給陶家兩年時間。”
“此話怎講?”劉璟慢慢轉過身,注視陶烈問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兩年之內,陶家不會接受任何人對九娘的求婚,請給陶家兩年時間,讓我們解決危機,兩年后,陶家一定會給公一樣說法。”
“那就這樣吧!”
劉璟緩緩點頭,“兩年后,我再向陶家求親!”
他離開房間揚長而去,院里傳來劉璟的聲音,“方天畫戟就作為陶家的嫁妝吧!”
陶烈有些目瞪口呆,他算是見識到這個劉璟強硬的一面了。
這時,陶勝慢慢走了進來,“父親,怎么樣?”
陶烈搖搖頭,“也沒有說死,兩年后再說吧!或許那時形勢會生變化。”
“可如果兩年后,形勢沒有變化,或者變成更糟,該怎么辦?”陶勝擔憂地問道。
陶烈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到時再說吧!”
父二人沉默片刻,陶勝又問道:“那還要把湛兒送去江東嗎?”
“當然!”
陶烈臉一沉,“她是這次事件的根源,如果劉表硬要她嫁給劉琮,掩蓋劉琮受傷真相,那我們陶家該怎么辦?再說,留她在柴桑,萬一她自作主張跟了劉璟,那時陶家怎么向江東解釋?”
陶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是父親考慮問題深遠,有這個可能。
“孩兒這就去安排船只,今晚連夜就出。”
陶烈對兒的果斷還算滿意,他又提醒道:“另外,劉璟向陶家求親之事,決不能告訴她。”
........
劉璟悶悶不樂回到自己院,心情著實不好,他一直以為劉表是他和陶湛婚姻的最大障礙,卻沒想到,陶家才是最大的障礙。
當然,他也理解陶家的苦衷,陶家十幾年游走于孫權和劉表中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步不敢走錯,如果和任何一方聯姻,都可能會給陶家帶來殺身滅門之禍。
但理解歸理解,不管是陶家的委婉拒絕,還是最后的讓步,都令他心中不爽。
“璟公,出什么事了嗎?”徐庶現他的異常,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二公之事,可能要成廢人了,我不知該怎么向伯父交代?”
劉璟也不想把他求親失敗之事告訴徐庶,畢竟這是他的私事。
徐庶沉吟一下,“剛才我還有話沒有對公說完。”
“還有什么事,你接著說。”
徐庶擔憂道:“我擔心蔡逸會隱瞞真相,包庇黃家。”
“你是說……。。”劉璟有點明白徐庶的意思了。
徐庶點了點頭,“蔡逸一定會暗示州牧,或者授意琮公,誣陷是你派人冒充黃勇,對琮公下了毒手,假如蔡夫人在旁邊挑撥幾句,事情就很難說清楚了。”
“果然如此!”
劉璟吸了一口冷氣,以蔡黃兩家的關系,絕對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大。
這時,徐庶又微微嘆息道:“關鍵是要掌握證據,如果能抓住黃勇,把他送到襄陽去,蔡家的誣陷自然迎刃而解,而且可以反戈蔡家一擊。”
這時,劉璟也笑了起來,“元直可知道,黃勇的人頭就在我手中?”
“什么?”徐庶驀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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