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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回到書房,妻蔡夫人也跟了進(jìn)來,替他脫去了外袍,笑道:“其實我也很擔(dān)心琮兒出什么事,不過他平安回來,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傷病,慢慢養(yǎng)好就是了,將軍不用擔(dān)心,天下只有治不好的傷,沒有養(yǎng)不好的病。閱”
劉表點(diǎn)點(diǎn)頭,妻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他坐下來,有些不悅道:“我生氣是他荒唐,我明明是讓他去替我安撫陶家,沒想到他居然跑去向陶家求婚,為一個女人和黃祖之大打出手,傳出去令我顏面何存?”
蔡夫人笑了笑,不露聲色道:“只能怪那個陶家之女長得美,聽說連璟兒也想娶她為妻,更不用說琮兒了。”
“璟兒?”
劉表一愣,這件事他壓根不知,他不由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聽少妤說起過,說璟兒喜歡陶勝之女,上次黃家比劍其實根源還是為了她,結(jié)果琮兒也看上這個女,最后鬧得不成體統(tǒng)。”
“胡鬧!”
劉表一拍桌怒道:“堂堂的州牧之侄怎能娶一個商人之女為妻?”
蔡夫人心中暗喜,連忙假惺惺勸道:“此事我只是聽說,未必能當(dāng)真,而且少年重情,這應(yīng)該可以理解,將軍何必生氣。”
劉表并不傻,他本來一直疑惑劉璟為何那么維護(hù)陶家,為了陶家不惜對付張允,他本來還以為劉璟是為了柴桑,現(xiàn)在看來,原來他是為了陶家之女,這讓劉表怎能不生氣。
他背著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當(dāng)初劉璟死活不肯娶蔡家之女,還說要娶孫權(quán)之妹、曹操之女,現(xiàn)在劉表才知道真實原因,令他心中感到一陣不滿,如果是蒯家之女他或許能接受,偏偏是柴桑陶氏之女。
這時,蔡夫人在一旁又低聲道:“將軍,陶家在這件事確實有責(zé)任,沒有保護(hù)好琮兒,我的意思,性就求娶陶家之女給琮兒為妾,一是讓琮兒收收心,其次可以堵住外人之嘴,將軍以為呢?”
蔡夫人提出把陶湛嫁給劉琮,一方面是為了報復(fù)劉璟,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試探,看劉表有沒有心替兒遮丑,如果劉表有這個想法,那就可以盡早安排少妤嫁給劉琮。
劉表是個為要面之人,他也很擔(dān)心外人對兒的議論,給兒娶妻納妾確實是隱瞞真相的好辦法。
蔡夫人的建議使劉表略略有些動心了,他沉吟片刻,又忽然想到劉璟,便擺了擺手,“這些事以后再說,我要先去一趟州衙,琮兒這邊,你就多盡一點(diǎn)心吧!”
劉表換了一身衣服,匆匆走了,望著丈夫走遠(yuǎn),蔡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至少第一步她做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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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自從劉璟請假去了柴桑,樊城軍營便一直由劉虎代為掌管,不過,這也只是暫時,劉表已經(jīng)任命吳巨之吳慶為樊城軍侯,很快就會接管軍營。
這個消息令劉虎等人很是擔(dān)心,如果劉璟被調(diào)走,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軍營內(nèi),劉虎正一個人站在箭靶前練習(xí)射箭,他顯得心情不好,罵罵咧咧,一連幾支箭都射飛,他性將弓狠狠摔在地上,罵道:“什么破弓,他奶奶的,老用的弓沒有一把好的!”
這時,一名士兵飛奔而至,驚喜地稟報道:“虎哥,軍侯回來了!”
劉虎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愣了半晌,忽然大叫一聲,撒開大腳丫向軍營大門奔去。
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劉璟從營門處牽馬進(jìn)來,正好城門當(dāng)值的魏延也跟在一旁,劉虎歡喜得心都要炸開,又蹦又跳大喊:“璟弟啊!你不要老虎了嗎?”
他沖上前,一把抱起劉璟,轉(zhuǎn)身要跑,他力大無窮,加之心中激動,劉璟竟一時掙脫不掉,劉璟又好氣又好笑,喝道:“老虎,你要讓我出丑嗎?”
旁邊魏延嚇得連忙拉住了劉虎,劉虎這才放開,劉璟給了他肩窩一拳,笑罵道:“好歹也做了幾個月屯長,怎么一點(diǎn)長進(jìn)都沒有?”
劉虎撓撓后腦勺嘿嘿笑道:“我一時激動,軍侯莫生氣。”
這時士兵們紛紛聞訊而來,圍在劉璟兩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激動和興奮,更有一種對上司的祟敬,劉璟在柴桑的事跡早已傳遍襄樊,士兵都已聽說,眾人七嘴八舌,紛紛表達(dá)內(nèi)心的期待。
“軍侯還要回柴桑嗎?”
“軍侯,帶我們?nèi)ゲ裆0?我們愿意跟隨你。”
劉璟望一張張充滿期盼的臉龐,他心中一樣感動,這些弟兄大部份都在新野和他出生入死,彼此都有很深的感情,雖然才分手半個月,可他卻感覺似乎已分手了很久。
這主要是在柴桑一戰(zhàn),使他有了新的人生,自然而然對從前的軍營產(chǎn)生一種久遠(yuǎn)之感,劉璟向眾人一一揮手致意,又對一名伯長笑道:“韓老本,我不在,你有沒有趁機(jī)去賭兩把?”
伯長連忙行禮:“啟稟軍侯,卑職一次也沒有賭過。”
停一下,他又補(bǔ)充道:“主要是家里娘知道軍侯不在,就把俺管起來了。”
眾人轟地一聲大笑,韓老本是出了名了懼內(nèi),“老本!”有人大喊:“你是不是藏在鞋底的錢也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