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樣認為,但我們又能有什么選擇?”周谷憂心忡忡道
周鑫沉默了,他們確實沒有選擇的余地,片刻,周谷轉開話題問道:“昨天我讓你去找陶群,他怎么說?”
周鑫連忙道:“聽說陶家一支四艘滿載貨物的船隊在夏口被黃射扣押,黃射逼陶家交出黃勇和陶湛,否則陶家的船隊就休想過江夏,現在陶家有點混亂了,陶群和陶邈在向家主叫板,要求陶勝給家族一個交代,偏偏陶老爺又去了江東,無人能鎮住陶家的混亂”
周谷冷笑一聲,又問道:“那劉璟有沒有干涉?”
“他怎么干涉,這是家族內部事務,再說黃祖還巴不得他去搶奪陶家船只,給黃祖出兵柴桑的理由”
周谷背著手走了幾步,陶家對于劉璟很重要,陶家的商被斷,對于陶家是致命打擊,雖然還暫時看不到陶家混亂的后果,但一種直覺告訴周谷,陶家的衰敗必然有利于周家,有利于黃祖收回柴桑
周谷想了想道:“陶群和陶邈可以利用,你盡量和他們聯絡好交情,有消息,隨時告訴我”
隨著劉璟被任命為柴桑別部司馬,劉表和黃祖達成了妥協,江夏的大局便確定下來,但并不代表江夏就此風平浪靜
相反,黃祖和劉璟圍繞著柴桑的斗爭依然暗流洶涌,黃祖不敢明著出兵攻打柴桑,卻用另一種方式對付劉璟
黃祖知道陶家錢糧對于劉璟的重要,為了對劉璟實施釜底抽薪之策,黃祖便將目標轉向陶家,由他兒黃射出面,就在天前,黃射在夏口扣押了陶家四艘運送布匹的船隊,抓捕了數十名陶家伙計
同時,黃射向陶家下達最后通牒,陶家必須立刻交出黃勇和陶湛,否則,陶家的船隊休想再從江夏經過
江夏是整個荊州的水樞紐重地,斷絕陶家船隊經過江夏,無疑就是斷了陶家的荊州商,對陶家造成了其沉重的打擊,正是此事引發了陶家內部蓄積已久的矛盾,陶群和陶邈兩名家族重要人物聯手向陶勝發難,要求陶勝給家族一個說法
屋漏又遭連夜雨,就在昨天晚上,陶勝又接到了劉表的親筆信,向他求娶女兒陶湛為次劉琮平妻,平妻只是好聽一點的說法,實際上就是妾,并令他盡快把女兒送去襄陽,連續打擊,使陶勝終于無法承受住這巨大的壓力
他一夜無眠,天剛亮,他便來到了軍營,向劉璟求助
柴桑軍營原本位于城北,占地二十余畝,四周修建有圍墻,但劉璟嫌這座老軍營沒有訓練場地,便將軍營搬去南城校場,北城軍營改成了糧庫
目前柴桑的軍隊共有二千五余人,包括劉璟從樊城帶來的五名老弟兄,除此之外,還有甘寧和他的數部屬,但他們并不駐扎在柴桑,而駐扎在柴桑以西約七里處的龍灣城
龍灣城是柴桑城,周長不過里,實際上就是一座軍城,緊靠長江,站在城池上可以直接向長江之的船只射箭,這樣,便使甘寧和劉璟互為犄角
劉璟返回柴桑已經五天了,這五天時間里,他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整頓軍隊上,這兩千五人的軍隊將成為他起兵的資本,是真正屬于他的軍隊,如何把這支軍隊打造成精銳之軍,劉璟這些天一直為之殫精竭慮
房間里,劉璟正和徐庶商議軍務,徐庶得到劉璟的大力推薦,被任命為柴桑縣尉,并參贊軍務
這是徐庶在荊州數年來獲得的第一個官職,雖然官職不大,只是一個縣尉,但實際上,他是劉璟的軍師,替劉璟掌管軍務大權,縣尉的事務他則交給副手處理,幾乎不怎么過問
兩人正在商議軍隊的賞罰條例,這時,一名士兵在門口稟報:“啟稟司馬,陶氏家主有要事求見”
陶勝是陶湛之父,和劉璟有那么一點未來的翁婿關系,重要是,陶家將是劉璟重要的錢糧來源,不能怠慢,劉璟便命道:“請他進來”
片刻,一名士兵帶著陶勝走進房間,陶勝滿臉愁容,進門便施禮道:“璟公,陶家遇到大麻煩了,我已無計可施,特來向公求助”
劉璟和徐庶對望一眼,劉璟安慰道:“家主不必擔憂,坐下慢慢說,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
陶勝嘆了口氣,便將黃射截船,并不準陶家商船過江夏之事說了一遍,憂心忡忡道:“相對于黃家的壓迫,州牧的威逼才是要命之事,州牧竟然要九娘做劉琮之妾,若不答應,他將追究陶家看護不利的責任,現在整個家族已經亂套了,公,我該怎么辦?”
說著,陶勝將劉表之信遞給了劉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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