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守軍早現(xiàn)了有大軍到來,趕去稟報了龐羲,龐羲急忙趕到東城頭,探頭向城下張望,黑暗中,只看見火把如一條長龍,一眼望不見頭,這至少有數(shù)萬軍隊,令龐羲暗暗心驚。
不過荊州軍的到來讓他長長松了口氣,這時,他見十幾名騎馬將領(lǐng)上前,連忙高聲問道:“我便是龐羲,請問城下將軍是何人?”
城下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龐公,我乃黃漢升是也!”
龐羲和荊州打交道多年,當然認識黃忠,他知道黃忠當年便是荊州軍方元老,現(xiàn)在更是荊州地位最高之將,他不敢怠慢,連忙令道:“開城!”
巫城大門緩緩開啟,龐羲親自迎了出來,后面則跟著鄧芝等重要屬下,黃忠翻身下馬,迎上前笑道:“聽聞龐公正和嚴顏軍作戰(zhàn),我奉州牧之令,特趕來助戰(zhàn)!”
龐羲大喜,上前行一禮,連忙問道:“請問老將軍,劉州牧可來了?”
黃忠一指遠方江面笑道:“最遲后天,龐公便可以在江面上看到荊州主力大軍?!?
龐羲輕輕嘆息一聲,“這一天終于來了!”
這時,鄧芝上前低聲道:“使君,明日嚴顏必然還會來挑戰(zhàn),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龐羲頓時醒悟,連忙對黃忠道:“嚴顏老賊天天來城下挑戰(zhàn),我苦于兵力不足,無法應(yīng)戰(zhàn),有老將軍在,明天我們可殺他個措手不及!”
黃忠大笑,“久聞嚴顏寶刀不老,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誰的刀更老辣一些?”
.........
次日上午,鼓聲又一次敲響,嚴顏率領(lǐng)兩千余人殺到關(guān)前高聲叫罵,就在這時,巫城城門大開,一支千余人軍隊從城內(nèi)殺出,為一員老將,身材雄壯,白須飄飄,手執(zhí)一把金背虎牙刀,騎在一匹雄駿的白馬之上,儼如虎豹出城。
嚴顏當然認識黃忠,他大吃一驚,黃忠居然出現(xiàn)在巫城,那就意味著荊州大軍殺來了,他心念急轉(zhuǎn),知道自己準備對付龐羲的手段不行了,他正要調(diào)走馬頭撤退,只聽黃忠大喊:“嚴將軍,敢跟老夫一戰(zhàn)乎?”
嚴顏知道黃忠是從前荊州第一猛將,現(xiàn)在多了一個趙云,便列為荊州五虎將第二,或許是同為老將的緣故,嚴顏頓時生出一絲爭強好勝之心,一揮大刀,“愿和老將軍一戰(zhàn)!”
他急催戰(zhàn)馬,戰(zhàn)馬奔如迅雷,向黃忠直沖而至,一道寒光閃過,開山刀直劈黃忠前胸,氣勢猛烈,黃忠卻不慌不忙,金背虎牙刀迎劈而上,只聽‘當!’一聲巨響,儼如平地一聲驚雷,兩把大刀劈砍在一處,火光四濺,兩股強大的力量同時向兩人反擊。
戰(zhàn)馬噠噠后退,黃忠只覺兩臂兩臂酸麻,強烈的刀氣幾乎使喘不過氣來,他心中暗贊,不愧號稱巴蜀南刀,果然名不虛傳。
而嚴顏更是苦不堪,他雙臂幾乎沒有了知覺,手中之刀差一點脫手而出,氣血翻騰,胸口為難受,他忽然回頭,吐出了一口血。
黃忠卻不饒他,大喝一聲,“再吃我一刀!”
戰(zhàn)馬沖上,舉刀便砍,嚴顏只得強打精神,迎戰(zhàn)而上,兩人激戰(zhàn)在一處,這時,城中軍隊開始大量涌出,從開始的一千人漸漸變成了八千人,都戴著荊州軍的鐵制兜鍪,在副將廖化的率領(lǐng)下,殺氣騰騰,只等一聲令下,便殺向敵軍。
嚴顏和黃忠已激戰(zhàn)二十個回合,盡管嚴顏刀法精奇,但他力量上要明顯遜黃忠一籌,漸漸地開始抵抗不住。
他找了一個破綻,向黃忠面目虛砍一刀,黃忠揮刀相格,嚴顏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撥馬便逃,同時對士兵們大喊道:“立刻撤退!”
黃忠收刀,張弓搭箭,瞄準了嚴顏后頸,嚴顏并沒有防御,這一箭必然射穿他的脖,但黃忠猶豫一下,卻松緩了弓弦,不知為什么,他心中竟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放棄了這一箭。
黃忠見敵軍敗逃,大喝道:“全軍追殺!”
“殺??!”
荊州軍喊殺聲如雷,向山腳下的益州軍大營殺去,嚴顏本來在山下埋伏了千敵軍,準備伏擊龐羲,但荊州大軍殺來,使他的埋伏失去了效果,益州軍抵擋不住荊州軍的沖擊,大敗而逃,黃忠率軍一追殺,殺死者、投降者不計其數(shù)。
這一戰(zhàn),嚴顏的五千軍潰敗,被殺死一千余人,被俘千人,只剩下八余人跟隨著嚴顏狼狽逃回巴東郡。
黃忠隨即收兵,他并沒有急著出擊,而是讓大軍在巫城休整兩天,一急行軍使士兵們都十分疲憊,他深知士兵的體力和士氣是戰(zhàn)爭的關(guān)鍵,兩天后,荊州軍的主力船隊鋪天蓋地出現(xiàn)在巫城外的江面上,黃忠這才下令全軍出,向巴東郡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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