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副將鄧賢上前道:“將軍,好像有點不妙啊!荊州軍并不在意武陽縣,而是直接去攻成都了。”
吳懿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對方是船隊,根本不會考慮后勤被斷這種事情,他奉命南下守武陽縣明顯失策了,如果成都失守,他們也就完了,而成都只有兩萬軍隊,恐怕守不住啊!
想到這,他對鄧賢道:“我必須立刻率軍回成都增援,你和冷將軍可率四千軍守住武陽城,若荊州軍敗潰,你們可攔截住他們?!?
“卑職遵令!”
吳懿心急如焚,又吩咐泠苞幾句,率領一萬五千軍從陸疾速趕回成都。
武陽城十里外,黃忠和嚴顏再次扎下了大營,這里距離他們幾天前被襲擊處只有里,是一處比較隱蔽的山谷,他們藏軍在山谷內,等待著武陽縣探的消息。
山谷內比較空曠,黃忠軍隊扎下了數(shù)頂大帳,在其中的中軍大帳內,黃忠和嚴顏正在聽一名當?shù)叵驅У闹v述。
向導是一名六十余歲的樵夫,在這一帶打柴近四十年,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他喝了口水笑道:“這一帶山脈叫做武山,武陽便因位于山脈北面而得名,山谷溝壑多,這座山谷我們當?shù)亟凶錾澍B谷,每年秋天山谷中鳥雀很多,和前面的葫蘆谷一樣,都是只有一個開口的死谷。
過了武陽縣,又有一條稍微低緩的丘陵山脈,叫做彭山,傳說是彭祖的埋骨之地,過了這兩條山脈,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了?!?
這些黃忠都知道,嚴顏告訴了他,他耐著性又問道:“在彭山內可有藏兵之處,象這座山谷一樣?!?
老向導想了想道:“有一處山谷,就叫藏兵谷,不過不在官道上,離官道有兩里,從一條小道可以過去,足以藏兵萬余人?!?
黃忠連忙鋪開地圖,向導湊上前,找到了藏兵谷,“就在這里,旁邊是一條廢棄的官道,我常去那里打柴?!?
黃忠點了點頭,這個位非常好,正是他所需要的藏兵之地,他又問道:“去藏兵谷可有別的,我是說不經(jīng)過武陽城?!?
向導笑了起來,“怎么會沒,可以走小繞過去,我至少知道條小。”
這時,一名士兵飛奔跑到大帳前稟報:“啟稟將軍,吳懿率領大軍離城了,斥候說,大約有一萬五千余人?!?
黃忠和嚴顏交換一個眼色,兩人都露出了笑意,果然不出軍師所料,吳懿發(fā)現(xiàn)屯守武陽沒有意義,撤軍回成都了,嚴顏笑道:“那下一步就該我們出手?!?
武陽城原本是劉璝為主將,泠苞為副將,在劉璝被黃忠殺了后,他的部屬都被張任收走,并沒有交給泠苞,這讓泠苞心中不快,按照益州的軍規(guī),掌五千軍可升為校尉,如果泠苞接收了劉璝的部屬,那他的部屬將超過五千人,升為校尉,顯然吳懿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當吳懿率軍北歸后,泠苞這才明白吳懿的用意,吳懿命他的部將鄧賢為武陽縣主將,而他泠苞依然為副將,因為鄧賢是校尉,高了他一級,所以他只能聽令于鄧賢。
這就令泠苞的心中十分不滿,但他又不敢將這種不滿表露出來,便對軍務不聞不問,隨便鄧賢怎么處理。
就在吳懿率軍北上后的次日黃昏,泠苞卻匆匆趕到城墻之上,鄧賢正在城頭上巡視,聽說泠苞有緊急軍情找自己,他心中有些奇怪,此人怎么又知上進了?
鄧賢便命人將泠苞請來,不冷不熱問道:“冷將軍有什么事嗎?”
泠苞抱拳笑道:“我剛才聽說巡哨發(fā)現(xiàn)一支荊州輜重隊過境北上了,可有此事?”
鄧賢點點頭,“確有此事,大約千余人,驅趕著兩千輛牛車北上,在另外一條道上,不經(jīng)過我們這里?!?
“牛車行走緩慢,必然走不遠,鄧將軍難道不想攔截這些牛車嗎?”
鄧賢眉頭一皺道:“吳將軍命我們堅守城池,我可不想多事,我勸冷將軍也安下心來,不要胡思亂想?!?
泠苞碰了個釘,悻悻道:“送上門的買賣都不要,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你說什么?”鄧賢怒視著他道。
“沒什么!”
泠苞轉身而去,望著他走遠,鄧賢重重哼了一聲,自自語道:“就算死了一個劉璝,也輪不到你!”
不多時,有士兵奔來急聲稟報:“啟稟鄧將軍,冷將軍擅自開了東城門,率領本部出城了。”
鄧賢勃然大怒,破口大罵:“泠苞,我必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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