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nèi),張魯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荊州軍大舉進攻巴蜀之事,他也有所耳聞,但具體情況他卻不知。
直到劉璟進攻巴蜀,張魯才終于反應過來,他和劉璋都成了劉璟的兩顆棋,劉璟佯攻上庸,就是為了把劉璋軍隊引入漢中,從北面牽制住自己,防止他趁亂入蜀,而劉璟的真正目標還是巴蜀。
張魯很擔心,劉璟拿下巴蜀后,必然會兵指漢中,他會從益州和上庸兩線進攻,以荊州軍的善戰(zhàn),自己還能守住漢中嗎?
這時,謀士閻圃慢慢走進大帳,關切地問道:“將軍今天心情好象不佳?”
張魯嘆息一聲,“心中煩憂,且過今日,明天就不知了。”
他一擺手,“先生請坐吧!”
閻圃坐下,小心翼翼問道:“將軍是擔心劉璟嗎?”
張魯點點頭,“正是,也不知他現(xiàn)在是否攻下益州,他是否會繼續(xù)北上,進攻漢中呢?”
“屬下倒覺得劉璟攻下益州沒有那么快,當務之急是要殲滅定軍山的益州軍,重新部署防御,利用地形之險將荊州軍拒之大門之外,如果實在不行,將軍可以向曹丞相求救。”
“哼!”
張魯冷冷哼了一聲,“劉璟是狼,曹操就是虎,向他求救,無疑就是羊入虎口,這樣的話,先生請不要再說。”
閻圃沒想到張魯會這樣抵觸曹操,他只得苦笑了一下,就在這時,帳外忽然傳來轟隆隆的戰(zhàn)鼓聲,張魯頓時一驚,站起身問道:“是怎么回事?”
片刻,一名親兵奔進來稟報道:“啟稟大將軍,是吳懿率軍來搦戰(zhàn)!”
“吳懿?”
張魯心中驚訝,他前段時間抓到到的益州軍探說,吳懿回巴蜀了,怎么又回來了?
這時,閻圃在一旁問道:“是益州軍軍旗,還是有變化了?”
張魯頓時明白過來,或許張魯是投降荊州軍了,他也緊張地問道:“是哪里的戰(zhàn)旗?”
親兵搖搖頭,“卑職沒有聽說。”
張魯當即令道:“出兵迎戰(zhàn)!”
漢中軍營的戰(zhàn)鼓聲也轟隆隆敲響了,他們已經(jīng)近十天沒有出戰(zhàn),隨著戰(zhàn)鼓聲敲響,漢中軍隊也開始振奮起來,營門大開,張魯率領一萬軍隊魚貫而出,旌旗招展,殺氣騰騰。
在他們對面兩里外,一支萬余人的軍隊也列隊整齊,陽光下,盔明甲亮,刀光閃爍,張魯看得清楚,對方迎風飄舞的大旗,依然是藍色的益州戰(zhàn)旗,這使張魯長長松了口氣,這意味著吳懿并沒有投降荊州軍,也意味著益州還沒有被劉璟占領。
這時,吳懿在數(shù)十名將領的護衛(wèi)下騎馬奔了上來,大聲喊道:“請張大將軍出來一下敘!”
張魯猶豫一下,也催馬迎了上前,名親衛(wèi)連忙護衛(wèi)左右,兩人相距約數(shù)十步,張魯高聲問道:“吳將軍,有什么事?”
吳懿抱拳笑道:“能否和大將軍商量一下,我們愿退回巴蜀,請張大將軍放我們退兵。”
跟在張魯身邊的閻圃心中大喜,這正是重整防御的良機,他正要勸說張魯答應,不料張魯卻冷冷道:“我漢中不是菜園,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走可以,你把人頭留下!”
吳懿大怒,摘下鐵槍一指張魯,“既然如此,那就決一死戰(zhàn)吧!”
張魯仰頭大笑,回頭問諸將道:“誰愿出戰(zhàn)?”
一名年輕將領揮刀喊道:“末將愿意出戰(zhàn)!”
張魯見是部將馬曲,便點了點頭,“準戰(zhàn)!”
馬曲催馬沖了上去,對面也換了對手,不再是吳懿,而是大將雷銅,他一挺蛇矛,催馬直刺敵將,這時,閻圃低聲問張魯:“大將軍為何不答應他們撤軍?我們可趁機整理關隘。”
張魯冷笑一聲道:“應該益州形勢不妙,吳懿才急著回去,我就不準他回去,拖死他們,等他倉促撤軍時,我們的機會便來了,這兩萬益州軍我豈能不吞掉?”
閻圃點了點頭,“大將軍果然高明,屬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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