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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鄭城被趙云占領(lǐng)已有兩日,在入城之戰(zhàn)中,漢中軍一千余人被殺,其余士兵全部投降,兩天時間里,趙云都在忙碌地整編降卒,部署防御,法正則負(fù)責(zé)接管府庫,整理賬冊,而南鄭的官員逃的逃、跑的跑,連楊松也躲在自己府宅內(nèi),一步不出。閱
此時趙云也顧不上對原有官員進(jìn)行清算,他知道張魯大軍反撲在即,他必須在漢中軍殺回馬槍之前將防御部署完畢,好在南鄭軍庫內(nèi)有大量的兵器軍械,弓弩有五萬副,光箭矢就有兩萬支之多,足以讓他們守住城池。
清晨,趙云和平時一樣在城頭視察,他帶來的七千士兵除一千人巡視城內(nèi)外,其余六千人全部用來防御城池。
城頭上一片忙碌,士兵們在搬運箭矢兵器,礌石和滾木紛紛被搬上城頭,另外還有床弩、投石機(jī)和石砲等重型防御武器,都一一安置到位。
幾名牙將陪同著趙云巡視城頭,一名牙將笑道:“這座城池不愧被稱為‘固若金湯’之城,雖然沒有成都高大,但堅固程卻是巴蜀漢中的第一城,城墻都用青石修砌,里外兩層,堅固異常。”
趙云拍了拍城垛笑道:“確實很堅固,不過各位放心,我估計攻城戰(zhàn)打不起來!”
眾人不解,紛紛問道:“將軍,這是何故?”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們怎么可能安心攻城?”
眾人都笑了起來,竟然把吳懿的軍隊忘記了,就在這時,幾名斥候從西面疾奔而至,趙云感覺到了什么,立刻扶在城垛上大聲問道:“有什么情況?”
幾名斥候勒住戰(zhàn)馬,向城頭喊道:“啟稟將軍,漢中軍主力正在這邊殺來,約萬余人,已不到十里。”
趙云等待的消息終于來了,他沉思片刻,下令道:“打開西城門,全軍準(zhǔn)備作戰(zhàn)!”
眾人驚愕,都不知為何要開啟西城門,這時城門緩緩開啟,吊橋放下,六千將士紛紛登上城頭,張弓搭弩,嚴(yán)陣以待
遠(yuǎn)處塵土飛揚,一條黑線正迅速從西方向南鄭城開來,正是從定軍山趕回來的萬漢中軍主力,張魯心急如焚,縱馬在最前面飛奔。
在他身后跟著大群騎兵,包括數(shù)十名大將和近千騎兵,他們和張魯一樣焦急,家眷都落在了荊州軍手中,與其說他們是來攻城作戰(zhàn),不如他們更想知道家眷的消息。
鋪天蓋地的軍隊殺到了城池兩里外,漸漸停了下來,一名騎兵奔回來稟報:“大將軍,城外只有趙云一人,城門大開,城上看不見士兵。”
張魯心中驚訝,他催馬奔上一處高地,向城門處望去,果然見城門大開,吊橋放下,一名白馬銀槍大將獨自一人立馬橫槍在城門口,城上看不見一名士兵。
張魯心中狐疑,他沉思片刻,回頭對眾大將道:“哪位將軍愿率軍殺進(jìn)城去?”
眾將面面相覷,都露出了懼意,那可是趙云,上去挑戰(zhàn)必死無疑,十幾名大將沒有一人肯出頭領(lǐng)令,張魯怒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如此推阻四,要爾等何用?宋將軍,你率五千人給我殺進(jìn)城去!”
站在前面大將宋煥無奈,只得出列抱拳道:“卑職遵令!”
‘咚!咚!咚!’進(jìn)攻的戰(zhàn)鼓聲敲響,大將宋煥率領(lǐng)五千軍隊如潮水般向西城門殺去,西城門前,趙云面帶冷酷的笑意,立馬橫槍,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敵軍殺近。
‘二步一五十步一步’
越來越近,但進(jìn)攻的士兵開始放慢腳步了,很多人心中都充滿了膽怯,沖到五十步時,趙云依然不動,五千軍隊終于停住了腳步,他們膽怯不安地注視著單槍匹馬的趙云,盡管鼓聲如雷,但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前。
這時趙云長槍向前一指,城頭上頓時鼓聲大作,數(shù)千荊州士兵一齊現(xiàn)身,開弓放箭,數(shù)千支箭鋪天蓋地地射向五千漢中軍士兵。
漢中軍士兵紛紛中箭倒下,數(shù)人栽倒在城門前,慘叫聲響徹西城外,突來的襲擊使?jié)h中軍士兵驚得掉頭便逃,慌亂之中,他們互相踐踏,哭喊聲、哀嚎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趙云冷笑一聲,一次小小的試探,便可看出漢中軍士氣低迷,軍心處于一種崩潰邊緣,這支軍隊已經(jīng)不是他們對手了,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返回了城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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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魯勃然大怒,掄起鞭劈頭蓋臉向宋煥抽去,破口大罵:“混帳,沒用的東西,你怎么向我交代?”
宋煥低下頭,半晌才解釋道:“并非屬下不利,實乃士兵們都如驚弓之鳥,士氣低迷,已無心再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