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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心有余悸道:“軍中有各種不利的消息在傳播,有的說漢軍主力暗渡陳倉道,已經殺入關中,攻下了長安,還有消息說,氐人騎兵和劉璟主力前后攻擊我們主力,我們主力大敗,丞相……不幸重傷陣亡,軍心動搖,已經有近千人逃亡。閱”
徐晃只覺得一陣頭痛,他率領的這支軍隊本來就是河北造反的烏合之眾,收編訓練才兩個月就拉到關中作戰,軍紀混亂且散漫,這些他在上已有見識,現在進攻又遭遇重挫,士氣低迷,怎么可能讓他們象精銳曹軍一樣軍心穩定?
“是哪里傳來的謠?”徐晃又問道。
“我已下令追查謠源頭,但時間短,恐怕一時查不清楚。”
徐晃嘆了口氣,“恐怕儁乂還不知道,夏侯將軍在北上增援上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夏侯將軍也不幸陣亡了!”
“啊!”
張郃一下呆住了,夏侯淵竟然陣亡,會出現這么嚴重的戰事嗎?半晌,他焦慮地問道:“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
徐晃沉思片刻又道:“我現在就害怕遭遇腹背攻擊,這些士兵又是如此不堪,一旦軍心崩潰,出現大規模逃亡,后果就嚴重了。”
張郃很清楚徐晃的擔心并非多余,而是可能會發生之事,他想了想便道:“不如先撤兵到東道,整頓軍心士氣,如果情況好轉,再進攻漢軍大營,我想那時也不晚?!?
徐晃緩緩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
徐晃當即下令道:“傳令全軍,撤軍去東道口,膽敢逃亡者,立斬不赦!”
所謂東道口,就是西城以東通往上邽縣的官道口,是一片開闊地,徐晃在那里設立了后勤大營,相距戰場約十里,在徐晃的命令之下,曹軍開始緩緩向后勤大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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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荀攸的奇兵計遭遇嚴重挫折之時,他的連環雙計中的誘兵計也遭遇到不順,這也是正常,畢竟計謀再高明,卻無法將復雜的人心一一謀算到,更何況荀攸的對手也是有實力的謀略高手。
劉璟并沒有完全按照的荀攸引誘全力以赴北上,他并不相信氐人,尤其馬超被氐人領千萬陰了一回,這便使劉璟心中有了幾分警惕,他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是糧草不足,如果兵力靠北方,一旦發生任何變故,導致軍中糧食斷絕,他的軍隊就會全線崩潰。
所以劉璟一面率軍北上,但行軍速卻十分緩慢,他在等,等氐人先攻擊曹軍后,他再發動攻勢,無論氐人說得再好聽,如果沒有實際動作,那一切都是白談。
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到了次日上午,劉璟的數萬大軍還是駐扎在距離曹軍大軍約二十里外。
這是一個稍微安全的軍事距離,再向前走,戰局就會失控了,此時劉璟一面等候南面的糧食補給,一面等待氐人進攻曹軍的消息。
不料等了一天,南面既沒有糧草送來,氐人騎兵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便讓劉璟心中生出了懷疑。
大帳內,劉璟有些憂慮地對法正道:“我感覺這里面有點不對勁,如果氐人騎兵真有心從北面夾擊曹軍,應該在曹軍撤軍時便發動攻擊,現在曹軍那邊遲遲沒有動靜,而且曹軍既然害怕冀城,也應該急急趕回冀城才對,現在他們卻駐兵不動,這不是很蹊蹺嗎?”
法正也意識到了諸多不合常理之處,比如曹軍明明倉促撤軍,連營帳都沒有收拾,直接丟棄了,那現在他們的營帳又從哪里來?如果是冀城送來的營帳,那為何送補給的隊伍沒有遭受氐人的襲擊?
如此多的不合理處使法正也感覺到了不妙,他沉思良久道:“我懷疑這是不是曹操的誘兵之計,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氐人騎兵,是曹操自己布下的疑兵。”
“氐人騎兵攻打冀城應該不假,那個戈援確實是氐人領千萬之弟,但我懷疑這個氐人是曹操布下的一顆棋,虛攻冀城,使曹操有借口北撤,從而引我們上鉤?!?
劉璟負手走了幾步,又道:“現在我很擔心南面,一但西城大營出事,存糧被毀,恐怕我們連撤軍都危險了,不行!不能再冒這個險,我們必須立刻撤軍?!?
話音剛落,一名親兵在帳門口稟報道:“啟稟州牧,趙將軍派人送來緊急情報!”
劉璟一怔,慢慢轉過身,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點了點頭,“讓信使進來!”
片刻,信使被帶了進來,他上前單膝跪下,呈上一封信,“啟稟州牧,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