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著點點頭,“今天是正月初二,不談國事,大家都已經等急了,我們出去吧!”
入夜,曹植憂心忡忡回到自己府中,曹植的府邸位于城南,占地畝,庭院深深,林木茂盛,府中有一名十畝的湖水,沿湖周圍修建了各種亭臺樓閣,既清雅別致,但用料講究,又不失奢華大氣,府中不僅住著曹植一家,很多依附曹植的人也居住其間。
曹植剛回到府中,一名侍衛上前來稟報道:“楊先生來了,在書房等候公。”
能在書房等待曹植的楊先生,只能是楊修,曹植的心腹謀士,他也正要找楊修商議,楊修卻自己來了,曹植點了點頭,也不回房換衣服,直接去了書房。
書房內,楊修正不慌不忙地茗香茶,年初楊修作為副職協助陳群籌辦民團,半年后,青州民團和徐州民團先后成立,楊修也隨即被調回鄴都,被封為侍御史,陪同曹植巡視魏國各地。
他也只回來兩天,今天是正月初二,按風俗應該不出門,但楊修下午得到董昭的消息,魏公已加封楊添為御史中丞,楊修知道楊添此人,原是曹仁軍中的從事書佐,也是弘農人,和自己的家族有一點點遠親,他曾幾次跑來向父親求官,但父親卻不齒他的人,拒絕了他。
后來聽說此人投靠了華歆,成為曹丕的心腹,他居然被破格提拔為御史中丞,掌握監督之權,楊修父立刻意識到,這里面必有緣故,盡管今天是正月初二,楊彪還是讓兒來打探消息。
院里傳來了腳步聲,這是曹植回來了,楊修站起身,對走進屋的曹植躬身施禮道:“這么晚還來打擾公,真是過意不去。”
“德祖不必客氣,你若不來,我今晚也會派人將你請來。”
曹植嘆了口氣,擺手道:“請坐吧!”
楊修心中驚訝,他坐下來問道:“公,發生了什么事?”
“今天發生了一件奇怪之事,我兄長安插在成都的心腹居然搞到平章臺的議事錄副本。”
曹植便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對楊修說了一遍,最后搖頭道:“那楊添由此一躍升為御史中丞,沒有資歷,沒有才,卻能出任如此高官,真不是父親是怎么想的?”
楊修沉思片刻道:“這里面確實有奇怪之處,且不說他得到這種機密書有點匪夷所思,就是魏公破格升他,我估計是想給長公一個面,還給他一點監督權。”
“你說得不錯,華歆被調離御史大夫之職后,兄長在御史臺就沒有人了,父親一向喜歡玩平衡,董昭出任御史大夫,那么兄長的人也要在御史臺中謀一職,這個楊添恰逢其時,就撞了大運。”
說到這,曹植看了一眼楊修,問道:“聽說這個楊添和你們弘農楊氏有一點關系,可是真的?”
楊修冷笑一聲道:“好像是同族,聽父親說,不知隔了幾代人的破落戶,他跑來向父親求官,但父親嫌他人低劣,便不睬他,此人不無術,喜歡鉆營,而且好貪賂,成不了什么大事,公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他卻立下了大功!”
曹植忽然驚覺,連忙道:“剛才德祖說,他得到這件機密書有點匪夷所思,這是什么意思?”
楊修笑著搖搖頭,“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懷疑他已經投降了劉璟,以劉璟的精明厲害,他身邊人怎么可能被收買,平章臺議事記錄這種高機密書怎么可能輕易泄露,所以我以為此事必有蹊蹺。”
曹植眉頭一皺,“我在上也想,這個楊添是不是已經投降了劉璟,被反利用來對付我們,如果是這樣,兄長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倒希望是真的,既然德祖也這樣說,那么可能性就很大了。”
楊修呵呵笑了起來,“既然公懷疑,那我就派心腹去成都調查一番,一旦我們掌握了證據,便可以趁機反制長公,這對長公是沉重打擊。”
曹植緩緩點頭,“一切就拜托德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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