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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鞣氣得暴跳如雷,舉刀指向城池,咬牙切齒道:“若被我破城,一個個活剮了你們!”
激憤難平,他再次舉起號角,不顧一切吹響,‘嗚——’上支號角一起吹響,這一次羯胡騎兵吸取了輕敵的教訓,五千騎兵全部投入進攻,石鞣親自上陣,他在軍隊后面督戰,他一定要攻入缺口。無彈窗小說網
馬岱的臉色微變,他也意識到了敵軍在孤注一擲,他立刻將兩邊城上的六名士兵調下來,加強缺口處的防御,這時,冷苞率領七名士兵從東西城門處趕來援助,羯胡騎兵并沒有大舉進攻城門,他們沒必要在城門處保持多的兵力,每座城門只留四人防御,其余士兵全部趕往缺口,使得缺口處的防御力量達到了二千七人,已隱隱能與沖擊而來的羯胡騎兵抗衡。
馬岱迅速調整防御箭陣,不再區分弓兵和弩兵,也不再計較距離,而是分成段射,九人一段,輪番射擊,密集的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射向滾滾殺來的胡騎,在殺氣的逼迫之下,羯胡騎兵也變得狂暴無比,前面騎兵被射倒,后面密集的騎兵隨即一躍而過,毫不停滯,陣亡的騎兵堆積如山,但羯胡騎兵卻越來越近,連上千根矛刺也被騎兵撞碎,狂暴的羯胡大潮洶涌撲來。
馬岱見弓弩和矛刺已經無法阻擋敵人沖擊,他大喊道:“長矛軍列陣!”
漢軍士兵立刻改變了陣型,他們放棄了弓弩,拾起長矛,迅速列成長矛方陣,人為一派,一共列為九排,密集地填列在二十余丈寬的缺口處,長矛如林,筆直的長矛對準了狂暴沖來胡人騎兵。
“殺!”石鞣發瘋般地大吼,數千騎兵一起大喊起來,“殺?。 ?
羯胡騎兵終于殺到了斷墻前,而二十余丈寬的缺口容不下數千騎兵的沖擊,波濤變成集束狂浪,余騎兵迎面向長矛軍疾沖而去,兩軍終于轟然撞擊在一起,這是其慘烈的一幕,數十名漢軍士兵被撞飛出去,近名羯胡騎兵也慘死在長矛之下,但雙方的陣型都沒有混亂,又是名騎兵沖上,而后面的長矛軍也迅速填補了缺口。
雙方在一條二十余丈寬的缺口處激戰在一起,死尸堆積,層層疊疊,分不清是漢軍還是胡騎,鮮血染紅了城墻和內外土地,盡管羯胡騎兵勇猛強悍,但在狹窄的缺口使他們無法發揮騎兵的優勢,倒是漢軍放棄戰馬,用長矛步兵方式迎戰卻占了地利優勢,使羯胡騎兵的優勢兵力被抵消,雙方勢均力敵,鼓聲如雷,號角聲嘹亮,喊殺聲震天。
參軍趙謙見后面的幾排漢軍長矛兵幾乎發揮不出作用,他大喊道:“后面排士兵,拾起弓弩,跟我上城!”
九名士兵重新拾起弓弩和箭矢,分別從兩邊向城頭上跑去,他們占據高處,居高臨下,張弓搭弩,密集的箭矢射向城下的胡騎,城外的騎兵頓時一陣大亂。
石鞣已經殺紅了眼,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喝令左右,“所有的騎兵全部調來!”
號角聲吹響,東西城門處的五千騎兵一起向東北角奔來,投入了慘烈的廝殺中,石鞣鐵了心,就算殺到最后一人,他也要沖進城去。
這場血腥的攻城戰從中午激戰到黃昏,雙方死傷慘重,尸體堆積如山,羯胡騎兵死傷四千余人,而漢軍傷亡也超過千人,而羯胡騎兵卻還有七千余兵力,倍于漢軍,此時雙方皆已筋疲力盡,而羯胡騎兵已殺入城中十余丈,被漢軍拼死圍住,眼看漢軍已漸漸守不住缺口,羯胡騎兵即將突圍入城。
就在這時,遠方忽然隱隱傳來了鼓聲,雙方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只見遠處出現了密集的黑點,黃塵漫天,大地開始顫抖,這是一支數千人的騎兵殺來,是匈奴還是漢軍?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同時又暗藏著絕望。
城頭上的數漢軍士兵忽然爆發出一片歡呼,他們看見了漢軍的赤旗,所有人激動得高喊起來,“是漢軍!是我們的騎兵!”
援軍殺至,使漢軍士兵士氣大振,將敵軍殺得節節敗退,羯胡騎兵被趕出城外,石鞣面如死灰,他心中恨,為何匈奴人卻不來援助自己?無奈,他只得大喊一聲,“撤退!”
他調轉馬頭向北方奔逃,數千胡騎兵敗如山倒,他們亡命奔逃,而這時,龐德率領六千騎兵從側面殺至,鋪天蓋地的漢軍騎兵殺向羯胡,將胡騎截為兩段,馬岱看見龐德,心中激動萬分,他強打精神大喊道:“上馬追擊!”
剩余的漢軍士兵紛紛上馬,從缺口處沖出,跟隨著援軍向敵軍追擊,殺得羯胡騎兵人仰馬翻,尸橫遍野,追出二十余里,石鞣只帶著不到四千騎兵逃出了漢軍追擊,一萬千余騎兵竟損失九千人,石鞣心中悲痛萬分,他也不敢返回大營,直接率領剩余騎兵向北方羯族部落逃去。
但漢軍也同樣付出沉重的代價,五千騎兵傷亡近半,若不是及時退到固原舊城堅守,他們必將全軍覆沒,盡管如此,漢軍騎兵慘重的傷亡也是江夏騎兵自在武昌縣成立以來最為慘重的一次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