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那邊終于結束,大人開始打牌,她跟長輩說了聲就離開。
邊往小區門口走,邊給韓沛打去電話,問他吃過飯沒。
韓沛:“你出來了?”聽到她那邊很靜,還有她走路的聲音。
“嗯,還在小區,我過去接你,你呢,吃過飯沒?”秦書又問一遍。
韓沛:“正要去接你,碰巧遇到高中同學,她回家拿東西,要耽誤十幾分鐘。”
直到這個時候,她心情還是愉悅的,遇到同學正常,她并未放在心上,還調侃他:“肯定是女同學對不對?”
韓沛:“嗯,高中同桌,把我書弄丟那個。”
電話里有幾秒的靜默。
秦書自己也奇怪,為什么他僅僅說了個高中同桌跟那本書,她就對那個女人敵意那么大?
也許真如她們所說,女人戀愛時,個個都是感情里的福爾摩斯,敏感到蛛絲馬跡都能發現。
“你跟你同桌以前關系挺好的吧?”不然不會借書給她,那么珍貴的一本書。
韓沛實話實說:“嗯,還不錯。”
“她喜歡你嗎?”
“...應該。”
明知道人家喜歡他,他竟然還站在那里等人家拿東西,秦書緩了下情緒,努力克制著:“你同桌很漂亮是不是?”
話一問出口,她自己都覺得哪里不對。
她是徹底打翻了醋壇子。
韓沛客觀評價蔚藍的長相:“還行。”以前在他們班級,不少男同學總稱呼蔚藍班花。
秦書再也忍不住情緒:“也對,你們男人眼睛都自帶濾鏡,要是長得不好看,怎么會大冬天喝著冷風都要等人家去拿東西。”
韓沛笑了:“怎么了?”
秦書:“沒怎么,中午沒吃飽,說話難免沖。”
韓沛以為她是真的中午沒吃好,“是不是照顧你侄子沒來得及吃?我接你到我姥爺家?姥爺家里有好吃的。”
秦書:“等你接我?你不是要等你那個漂亮同桌么?我要等你來,我早餓死了。”
韓沛這才聽出她是真不高興了,連掩飾都掩飾不住。
以往說到秋藍,她就是嘴上開玩笑的不高興,不像今天,特別不講理。
“十分鐘我就過去。”
秦書沒吱聲。
過了幾秒,韓沛沒聽到聲音,喊她:“琪琪?”
隔了幾秒,秦書質問道:“你以前到底惹了多少情債?”
韓沛無奈道:“我能管得住別人的感情?”
他又說:“不說以前,就是現在,追我的女人也不止一個,我從來沒理會過,以后也會處理好。這些醋,你沒吃的必要。”
她都已經那么不高興了,他還跟她顯擺現在有多少女人喜歡他。
忽然就各種委屈,可她語上表現的挺大度:“沒吃醋,你跟老同學好不容易見一面,得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聊聊,你先忙,不急著來接我。”
她直接掛了電話。
韓沛嘴里的話還沒說出,通話斷了。
這是第一次莫名就被掛了電話,韓涔再胡鬧,再生氣,也不敢掛他電話。
他知道女人善變,就是沒料到上一分鐘還好好地,下一分鐘就能直接掛電話。
秦書正在小區路邊,站在那里發愣。
明明幾分鐘前,她還滿心歡喜去見他,幾天不見,她早就想他了,可就為一點破事,他們起爭執了。
以前方慕和說,戀愛是把雙刃劍,這面是甜蜜,另一面是痛苦。
現在她信了。
鬧矛盾的滋味真不好受,心里牽扯著難過。
秦書盯著手機,想撥過去,可那個手指倔強的怎么都不愿去碰觸撥打鍵。
“琪琪。”有人喊她,隨即傳來兩聲汽車鳴笛。
秦書轉臉,是表哥,“哥,你要出去?”
表哥:“姥爺讓我們在這住兩天,我回家拿些小團子用的東西過來。”問她:“跟韓沛吵架了?”
秦書一怔:“你怎么知道?”
表哥:“你臉上寫著不高興。”
秦書把手機塞進包里,沒吱聲。
表哥示意她:“上車,陪我回家。”
秦書:“不去了,一會兒韓沛要來接我。”
表哥故意道:“先晾著他,讓他等兩個小時。”
秦書:“...”
表哥笑:“怎么,又不舍得了?”
秦書:“這樣不好。”
表哥:“知道不好,你還在這生悶氣?什么事是溝通解決不了的?就我對韓沛的了解,他還沒那么閑,沒事找事跟你吵架。”
秦書反駁:“誰說的?他是沒故意找事不假,可吵架也是因他而起,有些事,在你們男人眼里,你們總覺得是我們女人小題大做,是我們沒事找事,可我們女人心眼就那么大,能怎么辦?”
表哥一怔:“到底為了什么吵架?”
秦書只說:“女人。”
表哥:“說清楚。”
秦書悶了一會兒才說話:“有女人喜歡他,我不高興了。”
表哥:“如果是韓沛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不用你去找他,我去。要是他已經處理好,你僅僅因為有人喜歡他,就跟他鬧,那你得自己找找原因。”
他語重心長:“琪琪,不管夫妻還是情侶,得學會包容和理解。”
秦書心里正委屈著呢,氣不過,瞪他一眼:“到底誰跟你親?你都不向著我!”
表哥:“我要這么護短下去,你日子還怎么過?”
秦書還是不高興,耷拉著臉不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