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書,站在了最大的一副畫卷前。
畫卷上,是少女持劍,站在擂臺上的絕世英姿,生機勃發(fā),驕傲如許,帶著無盡的朝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云寒仙尊伸手,輕輕撫過畫像上女子的面龐,唇角泛起一抹弧度。
這是他多年前,他還沒收她為徒的時候,在內(nèi)門弟子大比的擂臺上,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多么的明媚動人。
而今,仙盟大比要開始了,他總是懷念當初,所以,他沒忍住,召了賀程許來問詢。
幾月不見,他是真的想她了。
有關(guān)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只是,好好的,出什么任務(wù)呢?是為了逃離樓塵硯和其他幾位師兄么?
真是傻姑娘,明明只需要,向他服軟,多求一求他,他就可以幫她,擺平一切,可偏偏,她不明白這個道理。
瞧瞧,不肯求他這個師尊,如今沒了他的庇護,什么人都敢侮辱她。
一本破書,也敢寫她?
云寒仙尊想到這里,目光陡然一冷,握著書卷的手驟然收緊,幾乎是要將書卷徹底摧毀,然而,他的靈力方才注入書中,書卷當中便是傳來了另外一道力量,將他的靈力盡數(shù)給擋了回來!
他的眸色陡然凌厲,陰沉的盯著手中書卷!
天道的力量……
這本書,怎會蘊藏天道之力?
莫非書中所寫,是真的?
云寒仙尊沉著眸子,想到了書中所寫,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但很快,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倏然笑出了聲。
死么?
有他在,他怎會讓她真的死了。
只要他在,哪怕是死了,他也可以為她招魂。
云寒仙尊笑容燦爛,眼中的自負已然不可掩藏,既是如此也好,唯有如此,她才能明白,除了他之外,誰都不能保護她,她所謂的夫君,親近的師兄,血親的孩子都是廢物,唯有他,才能保護她。
隱秘的暗室,低沉的笑聲回響,最終,在黑暗中,逐漸放大,放肆,攀上頂峰最后恢復平靜。
好像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
殿外遠處,柳夢卿站在角落當中,看了一眼大殿,最后轉(zhuǎn)身離開,同時,男人曖昧低沉的話音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堂堂仙尊,覬覦自己的弟子,已經(jīng)到了瘋魔的狀態(tài),當真是可笑呢。”
“這樣不是正好么?他生了心魔,已經(jīng)沒救了,這樣才方便我們辦事,等我利用樓塵硯拿到了那個東西,解開封印,到時候,魔宗復蘇,你回歸后,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殺了這個仙尊。”
柳夢卿十分滿意。
她之所以潛伏在這里。
每天都竭盡全力討好他們,可不是真的喜歡他們。
她想要的東西,尚且遠著。
在沒有達到她的目的之前,所有人的缺點態(tài)度,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好,都聽夫人的。”
凜淵曖昧話音繚繞在柳夢卿耳畔,乍一聽到這個稱呼,柳夢卿的臉沒忍住紅了幾分,而男人的話還在道:
“我已經(jīng)找了三個魔修,安排好了,讓他們在仙盟大比上殺人,制造混亂,屆時,你想辦法受傷,博取樓塵硯的信任,哄騙他,能救命的東西在封妖淵之中,從而拿到封妖淵的密令。”
他笑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