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摸著肚子,只覺得有些無力:“倒也不是這么大事,只是,我覺得肚子有一點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有什么問題。”
“你坐好,我現(xiàn)在給你輸送靈力。”凜淵聞,面上瞬間露出擔(dān)憂之色,只是此刻他倒也還算是鎮(zhèn)定,說完馬上抬手,給眼前人輸送靈力。
舒緩溫暖的靈力透過掌心輸送都女子體內(nèi),過了許久,女子蒼白的臉色,才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凜淵瞧著她的笑,這會兒結(jié)束了輸送靈力之后,就馬上握住了她的手,他低頭吻了吻,態(tài)度格外的虔誠:
“夫人,可還覺得有哪里不適?若是有哪里不適,一定要告訴我,你身子不好,不要強撐,我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的,所以不必害怕麻煩。”
“我知道,我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應(yīng)該沒有大礙,就是苦了你了,受了傷,如今還要照顧我這個沒了記憶還懷著孩子的人。”
女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的眼底劃過幾分心疼。
三個月前,她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身邊就只有他。
她還懷著孩子。
身體實在是不好,剛開始那幾天,甚至于連床都起不來,是這個男人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他說,他是她的夫君,而她叫柳夢卿,之前是仙門弟子,因為他們相愛被阻撓了,所以她不小心受傷,以至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她起初是不信的,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忽視,她不得不正視他。
這個男人為了她,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大夫來為她看診治病,對她百依百順,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確實沒有什么問題。
所以漸漸的,她就接受了凜淵是她夫君的事實。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夫君這兩個字她喊不出口,所以最近幾個月,她都是稱呼他的名字。
每次一有事情,她只需要叫喚一聲,人就會馬上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所以,像剛剛這樣的事情,柳夢卿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一直像這樣的話,她依舊是還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身體這么差,以后真的還能好好的嗎?
“都是應(yīng)該的,我是你夫君,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凜淵勉強擠出了笑容,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這幾日,已經(jīng)找到了治病的辦法,修仙界有個秘境,準(zhǔn)備開了,秘境里頭,應(yīng)該會有治療你的寶物。”
“我會去取來的。”
“你一定可以好起來,別擔(dān)心,一切都交給我,好么?”
男人的話音溫柔繾綣,又帶著無限的希冀,這瞧著隨時都可能會破碎的樣子,柳夢卿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她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柳夢卿的心軟,還有她此刻的動容,讓凜淵眉宇間的憂郁更為濃重,他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急著應(yīng)聲,只是沉默的看著柳夢卿好久,他才輕輕將人樓入懷中。
男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嘴里不斷呢喃:“既然相信我,那么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永遠(yuǎn)都不分開,好不好?”
“自然。”柳夢卿伸手摸了摸他的脊背,無奈嘆息:“你真是黏人,真拿你沒辦法。”
凜淵沒有回答。
女子的話音此刻難得溫柔,他已經(jīng)沉浸在這樣的溫柔當(dāng)中無法自拔。
他只想時間,就一直定格在,如今這一刻。
他如今什么都沒了,也就只剩下她還在他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