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這里,身上可是施加了術法,一般人,是看不見她的。
“嗯?!敝x無憂應聲,大概猜到是誰放她進來的,她沒再多問,只是道:“既是故意放我進來的,那如今,我應當走不了了吧?你們應該不會這么好心,放我離開?!?
“的確,我們不會這么好心的放你離開?!彪x人緩步上前,黑紗遮擋了她的上半張臉,沒有人能看清楚她此刻神情,只能聽見她一如既往的冰冷話音:“你很特別,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特別?!?
謝無憂搖頭:“這或許是你的錯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此刻說這些,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你是聽從于幽冥之主,是幽冥之主讓你放我進來的,那么,他人呢?”
從之前在大殿上盤問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放她進來……
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娘親派來的?
謝無憂心中疑問剛起,突然,她就聽見了背后傳來了一道極為冰冷的話音:“既知道了,便好好交代,本尊問你,你父親母親是何人?”
“我無父無母,親緣淺薄?!敝x無憂搖頭,她雖還可以叫葉翡一聲娘親,但始終不能真正的作為她的女兒跟在她身邊,自然的,也不能跟在父親身邊。
她這輩子的命數就是如此。
“哪怕親人在前,也不能相認?!?
云寒面上的神色不顯,黑眸沉靜,帶著無可消磨的寒意,只是,這般冰冷的目光之中,少見的,不含殺意。
他此刻,似乎對謝無憂格外有耐心。
對于謝無憂的回答,他并不惱,只抬手一揮,將人從牢中帶出。
場景變換,只一瞬,他們就出現在了大殿上,男人端坐主位,神色睥睨,九重階梯上更顯威嚴。
這樣的威壓氣勢,但凡是換一個人,現在要么如臨大敵,要么已經叩首拜服。
謝無憂只是站在那,她望著人,眼中同樣沒有太多情緒,只道:“陛下,為何執意要問清楚這些?您已經坐擁無邊權位,此刻,還有什么不滿?”
“人在高處,高處不勝寒?!?
男人聞,低聲一笑,笑容在昏暗的殿宇中回響,帶著病態和瘋狂,甚至于還有幾分嘲弄,只是這份嘲弄,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旁人:
“本尊,想要什么,便自然都要得到,權位于我而,不過只是點綴。”
謝無憂擰眉,眼中帶著不解,她斟酌片刻,道:“可是這樣,說不準,會失去更多的東西?!?
這樣,會將他想要的人,推得更遠。
她的出生,對于之前的娘親來說,是傷害。
她的存在,娘親沒有告訴他,說明……說明娘親并不想因此跟他產生更多的糾葛。
本就沒有愛。
他如今的做法,只會將娘親越推越遠,到最后,走到徹底無法挽回的那一步。
“你并不明白。”云寒也不惱她的語,他面上的笑容只是越發的燦爛,此刻,他似乎已經通過語,確認了謝無憂的身份,他的心情看起來極好,他定定的望著她,道:
“我已經知曉了你的身份,你是她的女兒,或者,可以說,是我跟同她的女兒,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我若不用此手段,你以為,你會出現么?”
事實證明。
他的做法沒錯。
他只是缺少時間罷了。
只要他能留阿翡在身邊千年萬年,就有無限可能,他與阿翡,會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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