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松手,柳夢卿卻先一步開了口,她說:“大師兄……五師姐發(fā)現(xiàn)了,她不會打我吧?”
她的話音慌亂,帶著幾分恐懼,加上那一張俏麗動人的面龐,沒有人能忍心不管。
樓塵硯將她護在身后,直面葉翡,冷聲回應(yīng):“我跟她之前什么都沒有,只是前些日子她想家了,我陪同她下山走了走,你不要為難她。”
“是么?只是走一走,連我的傳訊都收不到么?”葉翡只覺得可笑,她不是傻子,她有眼睛,她看得明白。
一個男人,若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妻子疾厲色。
那么,不用懷疑,他就是變心了。
“傳訊罷了,你有什么要緊事,不能等我回來再說?”樓塵硯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他張口便想要斥責她無理取鬧,可是,恍然間,他聽見了一聲嬰孩的啼哭。
裴麟玨抱著孩子匆匆趕來,樓塵硯看著孩子,目光猛然落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他指責的話音卡在喉嚨之中,怎么都說不出來。
在他陪伴小師妹下山散步時,他的妻子生下了他的孩子,而在回來之后,他甚至于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生了,張口便是要指責。
那一瞬間,葉翡痛徹心扉。
只是,她沒有哭,她手中出現(xiàn)了一柄劍,長劍揮舞,刺穿了男人的肩膀,震飛了柳夢卿,利劍與其劍氣,傷了兩人。
樓塵硯肩頭鮮血淋漓,葉翡抽出長劍的那一刻,鮮血噴涌得更多,葉翡沒有廢話,她轉(zhuǎn)手用劍挑起了他的儲物袋,強行抹掉了契約,拿出了他們成婚時的婚書。
相戀幾載,成婚不過一年,他就已經(jīng)辜負真心。
婚書留著沒用。
葉翡把婚書燒掉了。
她用他的血,當場寫了一封休書。
她休了他。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葉翡的話音如碎冰寒冷:“孩子是我一個人的,我今日休了你,婚書已燒,從今往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葉翡的決絕,讓樓塵硯錯愕。
他看著女子帶著孩子,決絕的轉(zhuǎn)身離去,她的冷漠,讓他的心產(chǎn)生了巨大的恐慌,他想要挽留,可葉翡沒有給他機會。
他被她的結(jié)界擋住,他甚至于都見不到她!
她休了他,之所以留下孩子,是因為孩子是她十月懷胎所生,不論怎么樣,她都不可能連孩子也不要。
樓塵硯與柳夢卿如何,她已經(jīng)不想在管,同時,因為幾位師兄瞞著她的事情,她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有所疏遠,葉翡決絕到連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但僅僅只是恍惚了一瞬,她就全身心的投入了修煉中,除了看顧孩子,她還要處理宗門的事物,可以說,她很忙。
在開始的一兩年,她會有諸多時間分在孩子身上,但之后,隨著她修為精進,已經(jīng)從化神突破到合體時,她對于孩子的關(guān)注,就少了。
一晃十年過去,這些年,樓塵硯不斷的在求她原諒,她的孩子則是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偏向柳夢卿,他總是埋怨葉翡太忙,不能好好的陪伴他。
他們之間產(chǎn)生了矛盾。
加之葉翡對于樓塵硯的態(tài)度,不可避免的讓樓戚對葉翡產(chǎn)生了厭惡。
樓戚不喜歡她這個娘親,他不顧任何人的阻攔,一定要認柳夢卿為娘親。
他與葉翡,母子緣分已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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