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翡拿著劍,一步一步的走下山,沒有再理會他們?nèi)魏稳恕?
她離了九遙峰,離開時(shí),她找了一塊布,將她的劍包了起來,最后放入了儲物袋之內(nèi)。
而后,葉翡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什么都沒說,只隨意給自己弄了一點(diǎn)易容之物,遮住了本來面貌。
她這張臉,很多人都是認(rèn)得的。
她曾經(jīng)是多么耀眼,而今就是多么狼狽,讓他們看見這樣的她,她不愿意。
葉翡此刻的臉其貌不揚(yáng),沒有修為,看著就是一個普通到丟進(jìn)人群都找不出來的弟子而已,她這樣的情況,才真的方便她行事。
她沒有馬上出宗門,而是去了一趟玄水牢,她還記得,在她成為宗主之后,前任宗主,就來了玄水牢,甘愿做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長老。
這一位,是她心中當(dāng)做父親的人。
在走之前,她想來看看,畢竟,外面的事情,誰都不少說,以她此刻的情況,見一面少一面。
葉翡來到了玄水牢。
可惜,尋長老不在。
她沒能見到。
她走入牢中,卻只看見了一個模樣美麗的女子,被鐵鏈鎖住,神志不清,姿態(tài)瘋癲。
很是可憐。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來,那女子的氣息更為暴躁,她開始拼命的撞墻,腦袋上很快多出了血痕。
傷口很是觸目驚心。
葉翡拿出了銀針,扎了她的幾處大穴,讓人安靜下來,這才開始診脈,診脈過后,她依舊是從容,又割開了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血,喂給了面前的女子。
她的血,在這兩百多年中不斷的試藥,已經(jīng)含了毒。
以毒攻毒。
或可解毒。
喝了她的血,女子在她懷中劇烈掙扎,冷汗淋漓,過了許久許久,她猛的吐出一口濃黑的血,才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而后,伴隨解毒而來的,便是女子的詢問。
“你……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嗯。”
“我叫師詔安,你叫什么?”
“……我沒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無名。”
“怎么會有人沒有名字?罷了,你如今是我的恩人,我就不追問了,恩人,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報(bào)答?”
“沒事了,我路過罷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話音在洞中響起,除卻勾心斗角,除卻算計(jì),唯余誠心,此刻竟是難得讓葉翡感到心安。
然而,葉翡終究沒有留下。
她來這里沒見到人,或許是命中注定,不得已,她離開了。
至于洞中人如何,那都不是她該管的事情了。
葉翡獨(dú)自一人離開,可偏生,她剛下山不過兩日,師詔安就追了上來,她像個小尾巴,就跟在葉翡身后,任憑葉翡如何趕,都趕不走。
師詔安的笑容比她多:“無名,你好奇怪,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走,我保護(hù)你,好不好?”
葉翡嘆息。
師詔安喋喋不休:“不過我如今也是個沒有修為的人,算了,相依為命吧。”
葉翡不解的望向她。
“你還不知道吧,我的靈根被挖了,如今的我沒有修為,跟你一樣是個凡人,不過出門之前,我的師尊給了我很多東西,足夠我防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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