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你們殘害的人，現在都在什么地方！”

葉翡厲聲質問，字字句句都錘入了兩人心中，仙無渡最先受不了，他顫著聲音開口：

“對不起……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他們都已經形神俱滅，就算是還在，那也……也早就喪命于妖界了，我沒有辦法挽回這一切，但是，但是姐姐，你要相信，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我當時只是想讓你可以依靠我而已啊！”

若她沒有強大的力量，若是她變得弱小，那么她就會依賴他，他就可以成為她的靠山，他就可以將人留在身邊！

而那時，他也正需要成長，所以也想要她的力量……

可是，他真的，真的不想害死她啊！

仙無渡急急的想要辯解，一旁的南雀也急忙表衷心：“阿翡……我也一樣，我一直記著你的恩情，若不是你，我不可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我可能還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小仙，是你給了我溫暖關心，我也沒有想要害死你啊！”

“我是真心悔過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伙同他們謀奪你的力量的，當年……當年對你動手之后我就后悔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阿翡，求你，別不理我。”

他曾經……只是一只雜毛鳳凰，因阿翡的緣故，才修煉成仙，成仙之后，還在她的幫助下，坐上了四宿之一的位置。

掌朱雀臺，得朱雀傳承。

在沒有碰到她之前，他被人辱罵，毆打，欺凌，活得沒有半點尊嚴。

是她，給了他希望。

她死后……他身邊就再也不曾有人關心他。

每每午夜夢回，他被噩夢驚醒，他想要找到一個人說話，卻發現，身邊一個可傾訴的人都不曾有，那時，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他不該背叛她。

這么多年，他一直在尋找她的轉世，所以，聽到她的消息時，他就不管不顧的沖來了書院，想要跟仙無渡搶人。

然而……

太遲了。

以至于如今，不得不如此。

兩人接連表露真心，字字句句都是懇求葉翡原諒，字里行間拼湊出來的過往，都已經表明了，當初的靈翡，她的真心，的的確確是給了他們的。

只可惜。

縱然她再好。

也終究抵不過人心。

葉翡閉了閉眼，沒有回應他們的話。

她看向了慕應天，最終道：“你呢，你有什么話要說？”

“我沒有任何話要說。”慕應天嗤笑出聲：“事已至此，懺悔已經是無用，更何況，你根本不是靈翡，我為何要同你懺悔？”

“你說什么？她不是靈翡？不可能！她肯定是轉世！”

仙無渡解釋：“她先前可以自由出入靈翡的居所，她怎么可能不是靈翡！”

“就是，她手上還戴著靈翡曾經戴過的東西，她若不是的話，怎么可能能戴上！”南雀急忙辯駁。

慕應天卻是斥罵：“蠢貨，沒看出來，她是故意詐你們嗎！她不是靈翡，我原本還想用你們兩個好好對付對付她，但沒想到，你們兩個蠢笨到這種地步，竟連這點把戲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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